究不敢、不忍、不舍得,哪怕失去了理智,她也不能容许自己用这样完全强迫的方式去霸占那个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倾夜深深凝望锦瑟悲伤的星眸,苦苦等待对方的回应。哪怕只有一丁点、一丁点的愿意也好。她只是想确定,对方并不是特别地嫌弃自己。
衣裳被扯开,心口的肌肤蓦然感到一阵凉意,锦瑟却没有再做丝毫的反抗,她平静地望着疯狂的倾夜,轻轻地、问她:“夜,我成了什么了?”
那么温柔、那么冷静、那么悲哀、那么痛楚的一句话,很轻很轻,却陡然浇熄了倾夜心中的熊熊野火。这一生中,有太多女子的泪颜令她心软,却从没有过像锦瑟这样忍着眼泪不肯哭出来的倔强模样,如此令她揪心。刹那间,倾夜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荒唐、野蛮的暴行。她像一个从狂梦中忽然被唤醒的人,带着恐慌和自责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把她当做什么了?
面对如此粗鲁的自己,倾夜惊愕于锦瑟的眼中竟无半分怨恨。她无言地望着被自己牢牢制服的人,从对方的眸子里,读到了什么是心如刀割。
“夜,为什么我喜欢的,是已经属于别人的人?”
“那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还有更亲密的她们。”
“我要成为那个夺人所爱的坏蛋么?”
“巫美为何早生华发?小影子为何失了半条命?阿真为何沧海漂泊?你与她们结束的方式,还能比现在这样更加惨烈么?”
“夜,”锦瑟轻轻抚摸倾夜的脸颊,柔声道,“我不要我们是这样的起始……”
那股妖魅的香气渐渐散去,却有另一种忧伤而痛楚的芬芳悄然弥漫。倾夜静静望着锦瑟,视野越来越模糊,滚烫的泪水不住地滴落,染湿了两个人的面颊。
“锦瑟,锦瑟……”倾夜哽咽地念着这个名字,泣不成声,“我要给你最好的!给你最好的!……”
她坚定地重复着,像一个穷困潦倒的昔日富豪,执迷地向心爱的人许以最贵重的承诺。可是,现已一文不名的自己,如何才能付给别人昂贵的珍宝?她还拥有什么,能值得换取她最渴望的美好?
倾夜很怕压痛了锦瑟,却又不肯起来,只用双肘撑着身体,轻轻覆在锦瑟身上。泪水、汗水、血水蹭了锦瑟一身,动人的芬芳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在空气里荡漾。
“锦瑟,如果可以控制,我一定离你远远的。可是我……我的人生早已是一片狼藉,而你却是我眼前所见唯一美好。我也不知是在几时生出了那样的奢望……只是很想很想要。想得魔怔,想得发狂。哪怕失去其他的一切、背负一切的骂名,我也想要。——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别无所求了,用什么代价来交换都可以。”
忽然间,那个蛮横的野兽变得像个委屈的孩子,絮絮哭诉着自己的“求之而不可得”。锦瑟轻抚她的额头,替她擦掉因为激动而涔出的汗水。
被锦瑟这样温柔对待,倾夜不失时机地得寸进尺,挂着泪水质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说你明白?为什么要转身离去?为什么要我‘去做罢’?你到底明白了什么,要那样嫌弃我?”
锦瑟一怔,心想此人明明是自己肆意胡来,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般理直气壮了?不由也有几分恼,驳斥道:“你怎知我就误解了你?你自以为是地理解我的想法,然后二话不说就像个野兽一样冲我发狂!”
倾夜用力眨了眨眼睛,以便把泪水挤净、看清锦瑟的神情。
“你……你是什么想法?”倾夜小心翼翼地问。
锦瑟道:“西风与你相处这么短的时间,都能破开最初对你的误解。她懂得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你,用自己的心去理解你,你我相识多年,难道我会比她还不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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