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叫:“唐非,你别打了,快跑罢!”
西风与唐非同时转过头来,一个醉意朦胧一个满头雾水,齐声道:“跑什么?”
唐非立刻又对西风道:“漂亮眼睛姑娘是在跟我说话!”
西风眨了眨眼:“唔,原来是说你。”又笑道:“不过,你跑不了了。”
唐非发现西风醉意渐浓,不禁道:“你没事罢?”
西风摇了摇头,双颊泛着酡红,道:“我没事。你却有事。可能会死。”
唐非哭笑不得,道:“小姑娘,你忒也瞧不起人。看完我的手段你再吹牛也不迟!”说着,扣动大霹雳上的机括,从把手里抽出一截钢杆,钢杆之中又套着两层,如此截截抽出,唐非的月如钩即刻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的兵器。
“改玩枪了?”西风闪了闪睫毛,喃喃自语。
唐非更不答话,抖一个枪花便刺来。西风纤腰轻摆,像一缕云烟,姿态飘逸优雅,却迅疾如电。唐非暗暗惊奇,看她盈盈软醉,身手却丝毫不比先前迟钝,自然不敢有半点松懈,点、刺、挑、钩、旋、砍等枪法一路使来,尤比先前的三式刀法更凌厉炫目。
西风到底不胜酒力,晕眩得厉害,一手频频扶额,一手漫漫招架,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无懈可击。她始终只围着那尊不足见方的石头打转,仿佛很不舍得离开那个借力的好东西。唐非的每一枪都快得目不暇接,却半分也伤不到西风。唐非心急如焚,干脆略微一顿,凝聚了十成功力于兵器上,隔着坚石,霍然直劈下来。一瞬间,石砺冰晶四散迸飞,坚石一分为二,与此同时,唐非的兵器气势汹汹向西风劈过来。
西风见他砸了自己歇息的石头,便似恼了,低低自语:“可恶。”身形尚似游龙般后弯,手背却状若轻描淡写地迎了上去,在接触到大霹雳新月般的刃身的瞬间,陡然爆发出一股阴柔之力。
好惊艳的反手重击!
“醉仙手?!”唐非在心里嚎啕大哭:“上天啊,那样飘逸秀丽的姑娘,居然使出如此暴力的醉家武技?”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以及只有唐非自己感觉到的“咔”的一声脆响,大霹雳凌云冲天,飞了,唐非的手垂头丧气,断了。
西风也收回手,轻轻摇晃,三两血珠被抖落,她却只喃喃吐出两个字:“麻呢。”
倘若那不是朱雀配的止痛药酒,西风所说的那个字恐怕要换成“疼”。一众看客哭笑不得,唐非却真的要哭了。他的手腕重伤,一对月如钩碎的碎,飞的飞,好不狼狈。
朱雀反而大喜,叫道:“唐非你输了!这番决斗结束了。快离开西风。”
唐非犯了倔劲儿,不理睬朱雀,提气飞掠,一心找寻他的大霹雳,找到了,紧紧握在另一只手中,又冲回西风面前,通红着脸吼道:“再来!”
西风微醺着眼,迷迷糊糊道:“好。”她后面的衣衫被鲜血染透了,自己却神色轻松,浑然不觉。
锦瑟一皱眉,喃喃道:“就算是怪物,这身体也吃不消罢?得阻止她才行。”
玄武公公焦心道:“小风儿重伤在身,如此接连大肆动用元气,身体当然吃不消。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逍遥神教在武功上能与西风抗衡的,只有青龙护法一个人。唉,惭愧,老夫老矣……”
白虎婆婆忙道:“便是让你年轻三十岁你也不是小风儿的对手!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锦瑟又道:“如果放任下去,西风是会先晕厥,还是直接死掉?”所有人一齐望向朱雀。
朱雀沉痛地吐出四个字:“都有可能。”
玄武公公焦急不已,将烟袋锅子一气乱甩,碰巧砸到爬上爬下的脑门,那只狒狒平时很喜欢他,爱腻在他身边,不曾想这一次反倒吃了大亏,痛的嗷嗷直叫,兽性大发。作为征服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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