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时卿狂有神眼,大叔能看到,自然正常。”
在她心目中,大叔就是时卿狂,只是大叔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这点水儿非常理解,毕竟骄傲如时卿狂,重伤成大叔这种模样,哪里肯再用诸神公敌时卿狂之名,如果换作是自己,多半也不愿意承认。
这个世间,不怕美人迟暮,就怕英雄末路。
水儿匍在大叔床榻,两人和一条狗在小小房间,整个石屋被云层雾霭笼罩,远处偶传几声森林深处的凶兽咆哮,月映无暇,衬的这片悬崖峭壁,愈发的透明。
水儿凯凯而谈这两年所见所闻,大叔倾于床榻并没有开口,时不时的点头,唇带笑意,修长白皙的手不停的拍着水儿小小脑袋,如此温馨的画面,纵然这个山野少女他日如何命运,此时一刻,归于宁静。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也是大叔所教,水儿眀悟,渐渐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转眼又是半年,水儿在这半年时间愈发的认真,不管是学习电闪九炼,还是大叔倾囊相受的那套剑法,她都视如珍宝,好生学习,风雨无阻,没有一天断了修炼。
在水儿小小世界里,她的命运如浮萍,似草芥,弃之无碍,丢之尚可。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从小随着大叔风雨飘摇,从来不知家为何物,更不懂天伦之乐的膝下之欢。她唯一能有的就是大叔,一个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大叔,可是大叔眼下也要离开了自己,这茫茫世界,她又该如何自处。
水儿认真的度过每一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越来越沉默。
因为多度过一天,距离与大叔分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直到有一天,大叔负手而立,站在逆光的风里,于漫天花香的草坪,悠悠凝望水儿刻苦修炼的模样,冲她摆手,让她过来。
“大叔!”
此时的水儿又长了个头,于同龄十岁的女孩而言已经高了些许,于同龄男孩里低了一些,可是在身姿修长的大叔面前,仍旧矮小的像个七八岁的娃娃。
水儿还是一株野草般的马尾歪在脑袋上,厚重的刘海一层盖着一层,披肩散发,双眼却灵动异常,让人一见就喜欢的紧。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可以认定一件事,那就是水儿的头发,的确是大叔从小一个造型捆到大,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叔捆头发的本事是一点也没涨。
水儿发现大叔,一路小跑,头顶上呆·毛一样的头发一翘一翘,看的大叔不禁嘴角上扬,素来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丝察觉不到的温暖。
他招手,水儿瞬间奔到了大叔面前,笑道:“大叔今天怎么过来了?”
以前都是水儿天黑之前回家,给大叔带野味,从没有见大叔出门过。
大叔眸子闪动,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悠悠道:“大叔来看你是否偷懒。”
水儿挽起大叔的臂膀,两人边走边谈:“哪有,我每天都很认真。”
“我知道……”
头顶,传来紫眸男子淡淡的声音。
水儿呐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大叔有那个紫色的神眼,可是什么都看得到,她自然不用替自己过多的解释。
两人一身紧身修炼黑衣,一个随意宽松衣裳,行走在这片郁郁葱葱的草坪,一阵安宁。
“丫头,你已经步入虚灵境中期,步入这个境界,算是开始修炼了,电闪九炼与那套剑法也算入门,往后的口诀心法我都写了下来,以后遇上混沌不解,可参悟一二,但你切记,绝不可拿出与人分享。”大叔道。
水儿点头,小手一阵收紧。
随即,大叔停下脚步,两人顿足。大叔低头,墨发垂下,水儿静静看着大叔,听着大叔继续交代:“女扮男装虽然吃亏,但女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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