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若连这一点优势都丧失,无疑是雪上加霜。
高山不知何时走到海湾背后,拍拍他肩膀,柔声说:“别担心,肯定没事儿。”
在海湾方才说出将蛋糕做成巧克力流心的苹果造型时,高山的心便安了。
这道甜点看似以波斯特色的哈尔瓦糕为主,其实仍是现代的做法,不过借一点中东风味做噱头罢了。
海湾肩膀一颤,侧开身道:“但愿吧。”
高山笑笑没有作声,不多时,门口跑来一个服务生,指名让海经理去见客人。
迟归一直未收线,闻言道:“去吧,我一直听着。”
海湾听见他的声音,心底涌起一股暖流,鼓足勇气,走了出去。
那位挑剔的客人姓严名周晨,四五十岁的模样,圆脸鹰眼,半长头发,戴着副无框眼镜,看来颇斯文。
他看见海湾时嘴角的笑纹深了些许,迫不及待地问:“海经理,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严先生太客气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海湾站在赵清河身边,竭力拿出不卑不亢的姿态应对眼前的场面。
“海经理不用客气,我是有些问题想请你解答。”严周晨道。“你这样站着我也没法问,不如坐下聊聊?”
他旁边的女记者也附和:“是啊,海经理不如坐下和我们聊聊吧。”
海湾看向赵清河,见他点头,道声“谢谢”,坐到了二人对面。
严周晨手里的叉子点在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上,笑道:“听说这道甜点是海经理的创意,我实在好奇极了。”
“你为什么会用哈尔瓦糕呢?而且还是波斯传统风味的,加了豆蔻和番红花的哈尔瓦糕。”
海湾张张口,跟着耳朵里的声音说:“我认为最好的厨艺是投其所好。”
“我曾经看过严先生您的专访,知道您曾经在德黑兰待过一段时间,并且很怀念那个时候。”
“我想最能勾起一个人记忆的,当属那个地方的美食了。”
“所以我大胆用了哈尔瓦糕和伊朗蜂蜜,做了这道甜点。”
严周晨深表赞同:“不错,不错,的确只有食物能勾起人最深层次的记忆。”
“你做的这个苹果造型很新颖,现在很流行这种设计,樱桃糖浆也调得酸甜适度刚刚好。”
“生巧克力微带苦涩的味道中和了哈尔瓦糕的甜腻,再配上一点口感凉滑的冰淇淋,真让我吃出了幸福感。”
说到此处,他动容道:“海经理的确用心,非常感谢你,带给我这么好的味觉体验。”
海湾越听越觉不妥,又补充说:“其实这不是我的创意,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给的想法。”
“这道甜点也是大家的共同作品,那个酸甜的糖浆,就是我们主厨李仲千师傅调的。”
严周晨肯定道:“是,一道菜的成功,绝对不止一个人的功劳。海经理年纪轻轻,却对食物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真难得,让我刮目相看。”
女记者适时地说:“看来老牌酒店的餐饮,到底还是有深厚底蕴的,难以轻易超越。”
“更难得的是这种不固步自封的创新精神,与融会贯通的能力,倒让人忍不住和林荫大道新近开的那家benissimo 对比,单甜点来说,也算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了。”严周晨道。
“人人都知严先生对林荫道那家餐厅青睐不已,我们能得到这样的评价,真要感谢严先生的赞誉了。”赵清河一面说,一面使眼色让海湾离席。
走前,严周晨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有时间愿意和他讨论。
海湾受宠若惊,躬身接过名片,绷着脸走回后厨,才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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