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伸入虚空,轻轻地一扯,便见一个人影现在眼前,却是松涛模样,早为这惊变骇在原地。
长眉大怒,一掌拍去,掌间佛力汹涌,重重地击在他身上。不料一声闷响,这松涛居然化为了漫天的纸屑。
“可恶!”见了此状,如何不知自己被反激将,心间淤愤,酝酿半晌,终未吐脏话。
净慧淡淡笑道:“谨记定禅功夫,莫失方寸。”
长眉冷静下来,道:“弟子不明白,苦塔有甚么值得觊觎的?”
“却有一事,要你去办。”净慧没有回答,转而嘱咐道,“你且去西城,替外堂弟子解围。那儿也有一个你,正在阻扰马车行进。”
大雪覆盖法华,任何一切黑暗,都将无所遁形。
长眉闻此,勃然大怒,当即二话不说,向西城去。
净慧举步,少时便回到苦塔下,凝神一会,身形突地陷入地底,来到一处暗暗的溶洞,并不宽敞,却足足有六丈多高。
他的身前,是一座黑铁大门,三丈高,两丈宽,厚有数尺。他的身后,座立着一幢塔楼,共四层,塔顶深深没入顶壁,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塔楼与表露在外的古塔一模一样。
内外表里,合共十三层。
最下一层,有一扇紧闭的门,左右各刻一个莲台,上各有一个怒目金刚,斜跨金刚圈,左手托举宝塔,右手持降魔杵。门里正丝丝溢出莫可名状的气息,与塔身三丈前一团漆黑的莫可名状的气息相互勾连、吸引、融合,若非那门上金刚压制,二者只怕早如干柴烈火般卷在一处。
所有马车运回来的黑暗之力,便都凝作了这一团,出人意料的少。不过,这么点黑暗之力,却是数十万佛徒佛子邪念的总和。一旦这些邪念重回宿主之体,整个佛门都将大乱。
净慧回身淡淡望着,无论城中怎么乱,哪怕整个法华城的和尚死光死尽,只要它不失,都无关紧要。
“甚二先生?大先生也无用……”
便在此时,黑铁门外骤然传来一声暴喝。净慧面无表情地转身去,一挥袖袍,黑铁门哗地洞开,却见有两人在火海中打滚,不多时便惨叫着化作了飞灰。
净慧神情略缓,道:“今番多亏法尊守着苦塔。”
“净慧,你愈来愈无能了,如此蝼蚁也放进来搅扰本尊清净,莫不是信不过本尊?”火光凝成异兽,满脸讥诮道,“去告诉阿难,下回伽蓝法会,恕本尊不伺候了!”
“贼人计奸,利用本门弟子,诳贫僧出去,不料他们早已觑见暗道,竟已摸到此间。”净慧淡淡道,“法尊见谅则个。”
“哼!”
法尊冷冷道:“最后一批缘何至今不曾运来,圣界那群老东西,早等候多时,你到底怎么办事的?”
“贫僧这便去督促。”净慧任其斥责,也不反驳,语罢便去。
……
话分两头,却说长眉赶到那处,先在暗中窥伺,见一个假扮自己的傀儡,对着车队不依不饶,纠缠不休。更令他愤怒的是,剧斗的两方,其中一方,那些‘他’的跟班,还是他在城中物色,欲领回法台修行的弟子。
“不长眼!”心里将这些准徒弟全都判了死刑。
“找死!”
就在他要出面阻止时,暗中却有个护车马的高手突现场间,一个长眉甚为喜爱的弟子被其一个照面杀害。
鲜血四溅,顿使双方顿止。那暗中护卫的高手早已是憋了一肚子气,冰冷道:“长眉大师,你纵容弟子,胡搅蛮缠,此事定会上报法台宗!”
“缠甚么缠?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长眉怒极攻心,身形一闪,跃落场间。假长眉见状,想逃,却被他一击化为漫天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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