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爷您等着好消息便是……啊啊……大大大大……大爷……您要做什么?”
孔黎正拍着胸脯,剑印冷不丁地凝在他眉间,吓得他尖声一叫,手脚并用,慌乱地向后挪去。
“去罢!”苏伏神情未变,双目却透出一丝莫名笑意。
虽仍未理清头绪,可终于被他抓到一丝眉目。
孔黎走后,苏伏封闭窗门房门,再度将容貌修饰,又将他着李忠备的黑衣穿上,蒙了面纱,却是欲效一回梁上君子。
离了客栈,耳中便即传来满城连夜喧嚣。值此盛会,城中各人,也都将压箱底的绝活使来,各种各样的把式,欢庆的喜氛,也由此而生,冲淡了人们对于月前死人的不安。
这还不止,更多是高僧讲禅,宣扬佛法。内中许多微言妙义,令疾苦众生感触良多。还有大师开设道场,聚一百零八高僧,做那大罗圣天普渡法会,专为超度亡魂。故子时将过,城中仍是闹热纷呈。
苏伏专挑僻静处潜行,往法华外堂去。
约行半刻,来到一处城墙下,突地有呼喝声传入耳中。
“臭卖画的,老子亲眼看见你抢了八份红利,怎就交了七份,莫不是找打?”
心说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在此游逛?
未敢动用本识,潜在墙背,微微探出首去望,却见城下河沟畔,几个痞子围着一个人,恶声恶气,手脚粗鲁。
“崔爷,真……真没了……”那人已是鼻青脸肿,苦哀不已。
虽然鼻青脸肿,苏伏仍是认出来,此人可不正是“高深莫测”的公孙楼么,怎么竟落到这步田地。
“你崔爷我横行法华城十几年,还没人敢欺瞒到老子头上。臭卖画的!老子允你在城中做买卖,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吗!给老子脱了他的衣服!”
痞子老大崔爷冷笑一声,这天寒地冻的冷天,脱了衣服谁也受不了,不怕他不交代。
“住手……住手啊……真没银子了……”公孙楼急了,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褡裢长袍很快被剥了,露出一件厚实的棉中衣来。
中衣也难保,到底只剩了一条亵裤。
“崔爷,小人怎敢瞒您啊……您快行行好,求您高抬贵手啊……”公孙楼冻得瑟瑟发抖。
“大哥,搜遍了,没有……”一个痞子晦气地说。
崔爷面色顿然阴沉:“从来没有人敢欺瞒老子,把他给我扔沟里去!”
这天寒地冻,河沟里虽冻了一层,却绝承不住公孙楼体重,这扔下去,等同是要杀人。
苏伏眼见公孙楼杀猪似地惨叫,也不知真伪,当即掷出一锭银,落在场间。并不现身,用低沉的语声冷冷道:“拿了银子,快滚!”
眼见暗处掷来银子,这崔爷眼睛一亮,着手下捡了银子,望了暗处一眼,嘿嘿道:“臭卖画的,不想你来城中不久,便有人替你出头了。此次饶你一命,下回莫要落到你崔爷手里。——我们走!”
苏伏本待也离开,不想公孙楼穿着衣物,边又叫住他:“多谢这位朋友,能否容请留一步说话。”
“有话便说!”苏伏犹豫一会,终究还是没有离去,便潜在暗处,低沉道,“回报之言,无需多说,此是你应得!”
自是暗指他赠画之故。
公孙楼将衣物穿戴整齐,赧颜说道:“却教贵人见笑了。”
苏伏也不知他暗指的自己,还是将客主都唤成贵人。道:“谁没有个落魄时候……”
“大恩自不言谢,敢请贵人到舍下一叙如何?”也不遮掩狼藉脸面,大方地拱手说道。
“无暇抽身,且夜已深,先生不若自去……”
苏伏原本还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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