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燕琳,燕子的燕,琳琅的琳,年方二九,尚未婚配。说来惭愧,小女子修道年浅,乃是道杀门徒中修为最弱的一个,还要请诸位前辈多多提点……”
“燕琳姑娘率真可爱,道杀列位门徒尽有其能其才,更难得是一腔正义热血,真乃神州亿万凡人福音!”
杜挽倾肃容起身,向四位道杀门徒稽首道:“在下谨代圣地感谢四位!”
喜儿略稽首还礼,冷淡说道:“闲话休提,尽早开始罢!”
杜挽倾洒然一笑,正待开口,外头有声音传报:“巫王宗到!”
音声未落许久,便见江河领着一个华服青年入来,向众位笑道:“这位乃是巫王宗少宗主雪烈,师尊,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但见那华服青年,一头深紫长发,一双黑睛冷淡之中略带审视意味,扫过场间众人,止在苏伏身上顿了顿,便停在杜挽倾身上。
同在神州,杜挽倾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他轻声一笑:“书山公子,想不到此次竟能受你邀请,在下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应该感到害怕?”
“雪烈道友请坐!”杜挽倾意味莫名地笑道,“那就要看道友与贵宗的态度与选择了。”
雪烈径去落座,也不知读出深意也未,道:“家父正在闭关当头,故不能亲至,望能谅解!”
荼毒当即望向杜挽倾,见他微微点头,便向江河使了一个眼色。
江河心领神会,向着殿外高声叫道:“带进来!”
众人好奇望去,只见两个法相宗弟子押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其身为玄铁锁链捆缚,不由自主地被推搡进来,来到众人近前,一个弟子喝道:“你这贼匪,还不快快跪下!”
说着便一脚踹向他膝盖,大汉吃痛,却半声不吭,上身仍屹立不倒,止恶狠狠盯着众人。
那弟子面上顿时挂不住,灵气涌下足三阳,便欲重重踹去。
“罢了,不要将人分三六九等,他虽穷凶极恶,也与我们一般乃是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必要非要他跪不可。”杜挽倾摆手叫住他。
那大汉却不领情,冷冷道:“哼,少假仁假义假慈悲,你们大门阀全都是一副嘴脸,老子早就看透了!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老子皱一皱眉头,便不姓洪!”
杜挽倾微微摇头,淡淡道:“洪允,神州五大恶盗之一,孤山盗大当家。孤山盗成立于十年前,其时天道盟解体,神州烽烟四起,各大门派争持不下,令尔等鸡鸣狗盗之辈趁势崛起!”
“七年前,大康慈云县十六个村镇,男女老少,鸡犬不留,所过之处,尽有你洪允亲笔血书!而那场报复,不过源于慈云县县令在你未修道前曾断过你一桩案子,使你受了牢狱之灾!”
“六年前,云山城境内,有一万两千婴孩无辜惨死,死前尽都受到可怕折磨,尸体便抛在野外,引八境二十六城百姓义愤,质疑云山城统治地位,其中十六城叛乱,此次内战持续三月,减损人口数十万!”
杜挽倾的声音愈来愈冷:“三年前,孤山盗与铁刀匪联合,暗算四家大小商行,三个绵延千载的老商行统共六千多人,无一幸免……”
众皆惊骇难当,此人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人。
此后杜挽倾一件件,一桩桩,如数家珍般把其恶行一一道来,说到残忍地方,简直骇人听闻!
“不论我们大门派如何争持,向来也自制,不会牵连无辜凡人。尔等恶行,罄竹难书,洪允,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杜挽倾此时此刻的愤怒,发自内心,自有一种森严法度。
洪允为他气势所迫,一时怔怔无言,末了他硬着头皮道:“那又如何,与老子相比,你们大门派杀的人就少了吗?有多少散修被你们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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