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岩不气不恼,平平静静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姐性子淡泊,势必不喜纷争,怕也从未将道侣之事放在心上。倘她要择偶,又岂是你我可以定论。你我既非媒妁,亦非小姐亲眷,不过是个俸衣侍从,主人家的事,由主人家自己抉择,我等提个见教便是,怎么你还上心了?浮尘哥有浮尘哥的追求,你又怎知道他就非小姐不可呢?”
“小姐救了他两次,他敢不报答?”
花音愈发气恼,道:“俸衣侍从怎么了,小姐才不会将我当做下人呢!”
花岩道:“小姐当不当我们是下人,此事另说,你我却要将身份之事摆得分明,不可妄自尊大。况浮尘哥修为,亦是当世少有,配得起小姐。而小姐救他,又非图他报答。即便报答,亦不用做到‘以身相许’罢?那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
“我妄自尊大?”花音气得糊涂了,平日顺巧的花岩,今日却把刀言剑语话来,激得她脸色通红,怒道:“花岩你是甚么意思,你今日不将话儿说个明白,老娘与你没完!”
眼见二人吵将起来,不胜其扰的另外二人,便都从房内出来,一个道:“都罢口,各去做自己事罢!”
苏伏道:“怎么吵起来了?方才不是好好的么。花岩你少说两句,不要同花音争执。”
花岩平静的说:“花音把小事作大事。而今时刻,不合时宜,我不要她搅扰小姐与浮尘哥。”
花音气得快哭了,眼里噙着泪花:“花岩,你嘴上长本事了,好好好,我不要再同你说话,我不要再看见你……”
她恨恨一跺足,当即向外奔去,眨眼就不见。
苏伏却与青衣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有惊讶,这花岩怎么好似开窍一样。两人将许多事都瞒他们在鼓里,花岩却能猜出此时是关键时刻。
青衣便道:“你去找她回来,好好道歉安慰,不要再行争执。你们争执于我没有助益,反令我分心,去罢。”
花岩不敢忤逆,当即行礼而去。其实他心底也是焦急,生怕花音出个什么事,亦忙奔去了。
苏伏道:“教他外出,这样好么?不怕引出事来?”
青衣淡淡说道:“总要让他独立,否则不然,我不在以后,谁来照顾呢?”
苏伏笑道:“我总不会放着他们不管,不要忘记我现可是医仙堂护卫!”
青衣却转身回房,留下一句:“倘你也不在了呢?”
苏伏一愣,旋即暗暗苦笑,他倒是忘记,自家才更要担忧呢。倘此次行动失败,便是侥幸逃过大门阀屠刀,也熬不过一年二载,总不能再教青衣舍了寿元相救罢?
他很快澄清杂思,复回房中,施了个禁音法禁,不再受着外界搅扰,他才将心神投入心内虚空。
有个事情,他终日难决,此次闻听青衣此言,心底终于做了计较,当即付诸行动来。
虚空一闪,无量宝典显现,他径翻开,至第四页,只见有道金光冲天而起,仿似响彻大道之音,若非心内虚空阻隔,否则不然,定要引起整个真界侧目,此竟似天成神通一样,焕发了无与伦比光彩。
所谓天成神通,即是契合天道运转体系,近乎法则一样存在的神通,那是近似先天神禁,又有不同的一种法令。譬如近似厚土归元神禁,又非神禁的‘缩地成寸’,另有佛门六通,言出法随等等,皆属此类。
此神通乃是两门根本经义《无相天魔道》、《照蕴五空炼形篇》二者合之。即是归墟时候,信愿之道初开时,小沙弥与魔灵合共出的一道杀招,却为宝典化解,当时险些就着了道。
这两门神通,合共一处,不有两载就演化完成。那时苏伏曾欲观之,岂料差些受着神通反噬。
今番掀开这神通,亦是冒了巨大风险。
金光之景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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