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转瞬又恢复,想了想道:“贫僧猜之不透。早前就说过,贫僧并不觊觎盟主位,朝掌座何必咄咄逼人呢?”
“可是怎么办,”朝夕月眨了眨眼睛,“大师不觊觎我觊觎啊,我从小到大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当上盟主……”
正喝茶的云本初险将茶水喷出,脸上顿时万分古怪,似乎想笑,拼命忍着。
叶璇玑本来闭目养神,这时不由睁开看了她一眼,美眸中惯常的冷淡罕见地被笑意所取代。
应台禅师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贫僧保留意见,盟主之位事关重大,理应集齐盟中要员共同商讨,个人意愿不可凌驾于联盟之上。”
朝夕月展颜一笑:“那么敢问大师,联盟中谁能猜透鬼刹心思,谁就能出任盟主么?”
“非也!”应台禅师冷静应对,“威望、修为、身份缺一不可。”
朝夕月紧跟着道:“就是说,要猜透鬼刹的心思,又要有威望、修为、身份才有机会出任盟主是么?”
应台禅师淡淡道:“是!”
“那么大师适才说您猜不到鬼刹的心思,即是说您已经自愿放弃争夺盟主之位了么?”朝夕月一步一个坑,终于暴露出了最终目的。
应台禅师脸色“唰”的一下铁青了,沉默良久,他终于开了口:“贫僧之意,是选出最有资格出任盟主的人。”
他避重就轻,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朝夕月撇了撇嘴,暗道一声“老狐狸”,表面不动声色,嗔笑道:“啊,原来如此,大师早点说嘛,害我以为我也有机会呢。”
顾十楼暗中冷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要集齐联盟的意志,推选出一个合适的盟主。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场内众人根本没有机会。
朝夕月深明此点,才故意胡搅蛮缠,其实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应台。她讨厌应台,和立场无关。这秃驴在盟主生前老是装好人和稀泥,盟主死后就暴露了本来面目,对盟主之位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叶启心心知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们更应该为盟主讨个公道。”
“讨什么公道,”李道纯冷冷道,“去找鬼刹报仇?这需要你来说?”
“当然不是,”叶启心也不和他计较,“你们是因为什么才中的埋伏?”
此话一出,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太乙圣地,准确的说,是诛律、诛邪仙园首座陆轩及其门下弟子。”叶启心道,“他们不但一手造就了鬼刹,还一手导致了盟主的牺牲,此事难道可以轻轻放过?”
李道纯目光不善:“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东都佛门未参与此次行动,知道的只有我们几个,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连问两次,只因多年前的两州大战,卧底和奸细的阴影一直残存在他心里。
“消息来源于玉清宗。”开口的却是朝夕月。
李道纯不由一怔,旋即恍然,这玉清宗和太乙圣地那可是世仇。可纵然如此,诸葛明清可是救了他们的性命,这事做得不太地道。
朝夕月补充道:“据说玉清宗死了几个弟子,和他们交好的弟子去了酒肆,因酒醉气愤,消息由此外传。”
李道纯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本座以为,应该将太乙圣地的人全都扣押起来,一一调查审问,还原事情经过和真相,昭告天下……”叶启心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道冷声。
“叶掌座是要赶尽杀绝么?”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杜挽倾与苏伏联袂而至,开口的正是杜挽倾。
杜挽倾脸色冰冷:“我已接任圣主位,你有什么话,大可当着我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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