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想做的,我会永远支持你。”
“咳……”夜神月轻咳一声,“此事不日便会传遍莒州,城主、龙殿下,若无他事,告辞了。”
待她出了营帐,龙吟瑶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嗔怪道:“都怪你,她一定认为我是故意的……”
苏伏用力地将她拉过来,龙吟瑶猝不及防,两人迎面地‘撞’在一起,还待挣扎,低沉的声音突地自胸前传出来:“我总有个感觉,五色神光的由来,没那么简单……背后的真相,可能让我难以承受。”
“不做一些什么,心里就好像压了一块重石。师姐,我的修途虽然艰难,可是遇见了你们,我又是何等的幸运……”
龙吟瑶动作缓了下来,顺势坐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抱着他:“别想太多,陛下的选择,可能很早以前就定下了。现在我反而明白,他为何会封你为炽翎军帅,这都是为了这一天啊。”
想了想,又道:“况且此事又不丢人,可以说大大的替剑斋长了脸,若你日后累了倦了,也学陛下那样,找个传人便是,何须为此烦忧。我、瞳瞳、小白、青衣妹妹都不会离开你,有我们在,什么也不用怕。”
苏伏的软弱,大抵是背负巨大责任的一种恐慌。他算是较为“务实”的人,在好处没有到手之前,那都是虚无的。譬如夜神月所说,妖皇宝座不单单意味着责任,还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至高权柄。
至高权柄的味道未曾闻见,只觉千万妖族的性命背负在他的身上,像似一副难以挣脱的枷锁束缚着他,这对于习惯了散漫、自由、不受拘束的他而言,确实有一种“难以喘息”的感觉。
然而有些事,不得不为,不容他半点退缩。
他的软弱很快就收了起来,也只有在龙吟瑶面前,才会稍稍表露。而她的话语,总能化为一股无形的力量,满满地充斥他不着底的心,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紫檀幽香混合着乳香便占据了整个脑颅。
……
“咣当!”
一个银制的酒樽重重地砸在一个女将士额上,弹开之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滚动着,一路洒着酒液,最后撞在书架的支脚方才止了去势。
这是楚渡常用的书房,摆了满当的书架,间中空地跪着一个身穿银甲的女将士,她的发髻凌乱,丝丝缕缕地贴在满是汗迹的脸颊上。
双手被铁索绑缚,双目透着刻骨的仇恨。额角的伤口正不停地涌出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最后滴在膝盖前的空地上,不多时就汇成了一滩,又像某种软体虫,流向四方。
在她的两旁分立了四个人,确然而言,是三个妖一个人。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因为空气紧紧凝滞着,似乎有着无形的束缚,掐着他们的脖子。
外事官卢昭陵不停地渗着汗,不敢抬头去看柳暮言满是狰狞的脸庞,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因此而被迁怒,丢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
“五色神光,她是这样说的,对吗。”降至冰点的语声,缓缓地响了起来。
卢昭陵慌忙应道:“陛下,此中必有猫腻,兴许是紫城耍的花招。”
“寡人问你是不是?”柳暮言的瞳孔放出噬人的凶光。
吓得卢昭陵跪倒在地,只得应道:“是……是,她是如此对陆相说的。”
整个妖神宫还在为柳暮言效忠的官员不到一半之数,卢昭陵最是怕死,早早就降了柳暮言。其余不怕死的,地位又低下的,早就被处死了,余下的都是在城中有一些影响力的大氏族,还有陆龟蒙这一类威望隆重的大臣,轻易杀不得。
可他没有想到,就因一个五色神光的传言,陆龟蒙就承认对方为正统。身为楚渡目前“大弟子”,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耻辱。
本来,五色神光没有传给他,就已是一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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