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宁日,我想不着办法了。”云落窝在他怀里,闷声道:“你怀里真暖和,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七七,我不允许你擅自决定。”月泽察觉到云落的不对劲,笼紧了她,哑声道。
“阿泽你听,好多好多人在哭啊。”云落揪紧了月泽胸前的衣袍,濡湿了一大片,“我真害怕,真害怕啊。”
“七七,你莫要……嘶。”月泽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胸口,殷红的血混着眼泪浸湿了胸前那一块白袍,显得越发明显。
“云落!”
“娘亲!”
似乎是谁都想不到的局面,云落手里握着短刃,那是楚子衡的掠杀镖所化之刃,不知道她何时收到自己身上的,而此刻,她握着短刃,狠狠扎进了月泽的心口。
“阿泽,对不住,我须得有一滴心头血才能,才能完成献祭。”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轻飘飘地对着白白和姬渺渺笑。
“月云昭,日后可要跟着清微君好好修习。”
“渺渺,这回不是不辞而别哦,我要走了,来和你说一声。”
话音落地,那短刃便调转过来,
扎进云落自己的腹内,月泽眼睁睁看着云落的鲜血喷涌而出,脚底一个法阵渐渐形成,周遭人再靠不近。
云斐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滴七窍玲珑心头血融入法阵中间那一点,云落身上的血迅速被抽去涌入繁复细密的纹路里,她拔出短刃,手里紧紧捏着罗刹铃,默念从古籍中背下来的口诀:
“四方鬼神,以吾之躯祭之,在此立誓,十生十世,执念不得聚,生魂不得全,破!”
那罗刹铃在一片红光中碎成了一片片,隔着朦胧的红光,云落的身影渐渐地便没了。
“娘亲!”白白冲过去,一路跌跌撞撞,被瓦力绊倒滚落,抓着檐边爬回来,膝盖磨出血窟窿,一路爬过去,留下细长的血痕。
“白白啊,娘亲对不起你。”
云落的脸慢慢消散在虚空中,除了地上那碎成一片片的铃铛,再无任何踪影。
月泽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沉默着看着地上。
从方才起,他就不断用式微剑想要破开那法阵,可云落是绝了心去死了,他再一次,失了云落。
“咳咳咳咳咳。”他终于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摇着头笑了,“这个丫头,这个丫头……”
月离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没了罗刹铃,众鬼再不听指令,他虽然炼制了一部分的凶鬼,但数量远远不比罗刹铃操控的多,四荒各地布下的凶鬼,只怕有一大部分会恢复神智反噬他所炼制的凶鬼。
他还在出神,一双冰凉的手探上了他的脖颈,身后人冷然道:“还我落落。”
云斐的眼里,波涛汹涌,带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死寂。
“呜呜呜呜我娘亲没了!”
白白此刻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什么形象也不要了,他这回是真的,真的没了自己的娘亲。
拿自己的生魂献祭,哪里还有剩下的道理,都给四方鬼神啃食干净了,没有残魂,月泽也没有办法回转。
……
一月有余。
当初凶鬼暴乱,酆都城阴姬以诡异术法献祭,摧毁了罗刹铃,使得这场暴乱短暂而迅速地结束了。
人人再不提当年的流言蜚语,无人再问神京城之乱,所有人想起来的,说着的,便是月前震乱了四荒的凶鬼暴动以及那……拿命换取太平的阴姬殿下。
神京城仙雾袅袅,月泽怀里抱着睡得极沉的白白踏剑而来
。
那一夜白白帝皇瞳现,年纪又小,又没修习过神京城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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