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的眼眸里有淡淡的怀念,“我们还和一群乞丐在路边蹲着啃馒头,那个时候虽然很苦,但自在得多了。”
楚子衡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伸出手,笑了,“谁说小爷介意,小落子的东西在小爷这里永远是最好的。”
这话说得这样动情,他说过许多这样的话,无一不在告诉云落她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最好最好的人,是他一直一直喜欢的人。
云落凝视着正在往自己碗里拨面条的楚子衡,他低顺着眼,认认真真地往夹着面条,云落看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楚子衡,你再夹下去我就没有了。”
楚子衡再卷了一筷子面塞到嘴里,鼓着腮帮子道:“放心,还是给你留了一些的。”
云落拉回碗,稀稀拉拉几根面可怜地飘在汤里,她咬牙道:“楚子衡,你给我吐出来!”
辛未抿了口汤,看屋外的云落又跳起来和楚子衡闹在一起,楚子衡桌前干干净净的面碗里一滴汤都不剩。她又看了看还在埋头吃饭的白白,那面实在是太烫了,所以白白就算最早吃到现在也还是没吃完,他吃之前都要捞起来吹好久才
敢下嘴。
若是说小孩子敏感些倒也说得过去,可辛未低头看自己的碗,虽然她盛得不是很多,但现在仍旧还剩大半,她是因着太烫才没有吃得那么快。
可楚子衡刚才吃得那么快,她都担心会不会烫坏了他自己,可他毫无反应,面上嘻嘻哈哈,吃面时根本不像是有被烫到的模样。
辛未再看了看云斐,想着云落之前告诉过她,酆都城里都是已死之人,死人是不可以吃凡世的热食的,所有的食物都是经过处理去掉了凡世的烟火才能吃得下去,只有云氏一族自古因七窍玲珑心百毒不侵,自然也可以吃这些凡世之食,楚子衡没有七窍玲珑心,又是北邙山的人,也是鬼,他为什么可以吃。
还是说,他根本就吃不了,但还是吃了。
良久,辛未低头轻轻地叹气,楚子衡究竟是多爱云落。
可惜云落心里早早就有了人,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这个世上最辛苦的事。
云落正追着楚子衡,忽觉胸口一阵空落落,血液发凉,她捂着胸口缓缓地蹲下来,仿佛有什么声音一直飘荡耳边,楚子衡见她停住脚步蹲下,面露痛苦,二步并作一步冲过来蹲下问她:“你怎么了?小落子?”
“我不知道,我好难受……”云落摇摇头,楚子衡见她走不了,正打算抱起她去问问辛未,屋内忽然传来碗摔碎的声音,随即传来辛未的尖叫声:“白白!”
云落一听到白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猛然起身跌跌撞撞就往里面走,扒着门口喘着气问:“辛未,白白,白白怎么了?”
辛未抱着在她怀里打滚的白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我也不知道,方才白白吃面吃的好好的,忽然间就喊胸口痛然后跌在地上打滚,这,这是怎么了?”
“心疼?”云落撑着身子走过去,看见白白紧闭着眼,满头大汗,不停地喊着:“胸口好疼,娘亲,好疼,白白好疼。”
云落迅速给他把了把脉,脉象平和,显示毫无异常。云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一阵一阵的空荡荡的感觉,她想到一些东西。
另一处,正在神京城云笈阁内看藏书的月泽胸口一阵尖锐的发疼,他伸出手指,慢慢探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有力撞击着他的胸膛。
“七七,你在为什么事这么难过。”
疼痛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云落心里的空落感就没了,白白也睁开了眼睛,眼睛还湿漉漉
的,他茫然地问:“娘亲,刚才是怎么了……七窍玲珑心从来不会……不会疼的。”
云落脸色比白白还要惨白,她握着白白的手,嘴唇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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