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死了”
“”这回黄柏炎更为震惊。
“派出所来过电话了,市里修路,从那个村到县里的路上挖出一具骸骨”
她声音很低很虚,没继续说下去,也不用再说。
黄柏炎抿着唇,一直凝视着她,将她说话时候眼里的悲伤全都收揽,“确认了吗”
“嗯。”她的声音低得已经像是从鼻腔发出的,喉间已经有隐隐的沙哑。
黄柏炎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翻了翻,他没再说话,半起身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是不是要去派出所”
“嗯。”
“你想今天去还是明天去”
“”他的胸口碰到她的眼睛,每次眨眼睫毛都微刺,她无力的彻底靠他身上,像是被抽走所有的力气,“明天吧我好困”
“嗯。”他拍拍她的背,“泡完脚好好睡一觉,要不要洗澡”
张洋洋摇头。
黄柏炎将水端走,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床上眯眼了。
呼吸一深一浅,是不是睡着已经不重要,黄柏炎没叫她。
他出房间在走廊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这事给了解下,现在他都是一头懵的状态,他得替她再确认一遍。
回到房间,她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侧睡着,房间是标准的大床房,他坐一旁的沙发上,拿过一瓶水拧开喝了小半,手机震了震,那边查的人简洁明了的回复了他。
确认。
黄柏炎拿水的手僵了僵,下意识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她昨晚就知道了吧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是怎么挨过来的
张洋洋一开始只是装着眯眼,后面黄柏炎在房间里细细碎碎的小声音没吵到她,她反倒在这些声音里慢慢真睡过去了。
人困到极点原来真是可以毫无梦境的。
她什么梦都没做,就像是睁眼闭眼之间,就是一觉。
醒来的张洋洋两边脸颊红扑扑的,不过是下午三点钟的光景,黄柏炎见她醒了,递给她一杯晾好的温水。
张洋洋望了他好一会,接过喝了两口,“我想洗个澡。”
“去吧。”
她洗的不久,出来之后头发都梳好了,什么发型都没弄,最最简单的在后面扎了个低低的马尾,她拿过外套穿上,对他开口道,“你能陪我去吗”
黄柏炎看着她,严肃,“你要现在去吗”
她抿唇点头。
黄柏炎转身去拿衣服,“走吧。”
县城就那么大,从酒店到所在辖区的派出所开车也就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停好车的时候,黄柏炎看到僵直着身子望向窗外派出所大门的张洋洋。
他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将她放在膝上握拳的手紧紧覆住。
张洋洋身子缩了缩,偏头对上的是黄柏炎坚毅异常的双眸。
“我陪着你,别怕。”
“”她咽了咽口水,连单音节的“嗯”字都发不出来。
她的心里是慌乱如麻的,整个过程是标准流程连贯的。
在外人眼里,她只是在走一个流程。要领走那具骸骨,她得确认自己身份,然后签很多的字,然后再从派出所到殡仪馆,期间有个温柔的女警官一直陪着他们,问她要不要火化的时候,她都恍惚了好久。
所有人说的话,都变成一个个浮动的音节飘在半空里,全是嗡嗡嗡的杂成一片,她串不起话的意思来。
还是黄柏炎替她做了决定点了头。
张洋洋到底还是没见过她火化之前的样子,真被人捧过来的时候,只是一个黑色的小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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