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将腰身从他怀中抽离,靠回榻上道:“我乏了。”
皇帝沉默地望了她会,像往常一样为她拉上被衾,方回到案前去批奏本。
待他走后许久,毓坤方觉好些了,攥紧了被衾的一角,她用力闭目,却没能入睡。
唤宫人传了热水,沐浴后毓坤才真的好起来,渐渐睡着了。
日子仍旧一天天走过,转眼已入了冬,而她也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奶娘的事提过一次便被搁置了,毓坤不愿去想,这个孩子没了母亲,以后要如何过,皇帝也没有提,两个人的默契倒好像令这事像不存在一样。
回想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毓坤只觉恍若隔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她明白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已经成为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深深镌刻在她的记忆里。
半夜醒来,果然同往常一样,她被拥在皇帝怀里。只是这次他并没有阖眼,毓坤睁开眸子,正与他对视。
望着他深邃的眸中自己的影子,毓坤怔了好一会。
夜深人静,深广的寝宫之中,连蝉躁虫鸣都听不到一声,茫茫世间仿佛只有两个人在。
被他那样凝视着,毓坤的心有点儿乱,她沉默着,却感到皇帝箍紧了她的腰。
被迫抬起眸子,皇帝的吻落了下来。
毫无防备地,灼热的气息萦绕着她,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强烈地侵略感使她有些眩晕,身子不由自主发颤。
有力的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她被迫承受着一切,柔软的唇落在肌肤上,毓坤感到身子抖得不像是自己的。
他们已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夜晚了,毓坤几乎记不得了。
但心中存着一线清明,她用力挣扎起来,感到她的抗拒,皇帝停下来。
然而这并没有令毓坤感到好受些,更大的不适感涌了上来,她不愿面对,只想逃开。
皇帝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居高临下望着她道:“看着朕。”
他的声音很沉,毓坤下意识这么做,又很快垂下眸子。
这次皇帝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俯下身,被衾从线条流畅的腰线上滑落,他牢牢抵着她。
“看着朕。”
他沉声令道,不许她再逃,毓坤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心跳得很快。
两个人纠缠在一处,皇帝的吻再次落下。
毓坤挣了挣,却听他轻声道:“若在当下,若在此刻,我不是赵恒,你也不是朱毓坤……”
“那么,你愿不愿意?”
望着他英挺的眉目,毓坤有一瞬地失神,却不由自主去想那样的可能。
若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些个沉重的高山,那么,她愿不愿意……
思绪似乎飘远了,毓坤用力阖上眼睛,却没有侧过脸去。
这一次,他的吻真正地落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几乎将她吞噬,毓坤放松下身子,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渐渐被波涛吞噬。
许久后他才松开她,两个人都喘得厉害,热意涌上来,毓坤面色嫣红。
她感受得到他深沉的呼吸,心跳得更加厉害,许久后却等不到动静。
毓坤睁开眼,却被他眸中情动吓了一跳,她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抿了抿唇,不耐道:“你到底,行不行?”
然而下一刻,她便知道这句话说得有多不合时宜,而等到她真的有力气去后悔,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从困倦中挣脱出来,毓坤茫然望着鎏金帐顶垂下的轻漫纱帐,昨夜他是如何抱着她去沐浴的,她一惊完全不记得了,只感到身上的黏腻感褪去,然疼痛和不适仍提醒着她,昨夜是多么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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