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
这话倒将巴图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辩解。
陆英笑道:“棋高一着,原本也是有的,但没有人会傻到,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你说是不是,脱欢殿下?”
他说这话时,是向着囚车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臂上刺青的年轻人,朱毓岚闻言一惊,未想到那位传说中嗜血的瓦剌王子竟亲自来了。
见此情景,脱欢也不好再藏。陆英示意羽林卫与他松绑,脱欢下了囚车,朗声道:“你说的没错,即便真有心行刺,也不会挑在这样一个时候,况且本王这次来,是真心诚意求婚,与大明结百年之好。”
事情演变成这样,朱毓岚也没有想到,望着陆英,犹疑道:“难道此次真的是个误会?”
既然脱欢在,他倒后悔方才冲动,险些酿成大祸。
陆英意味深长道:“是不是误会,福王殿下应该最清楚。”
朱毓岚冷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英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叫大家来评判,此次猎赛,究竟是谁胜了?”
脱欢道:“自然是太子殿下胜了,一头熊算得了什么,本王当要感谢太子殿下与大人洗刷冤屈,挽救了大明与瓦剌一场在即的战争。”
陆英微笑道:“不敢当,只希望王子殿下下次再到北京,能提前知会,免得误伤。”
说完又望着朱毓岚道:“那福王殿下以为呢?”
朱毓岚蹙眉向身边的张顺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实是说,今日的刺客是我派来的?”
张顺抹了把汗道:“也、也不是……”
那便是了。
朱毓岚顿时又委屈又愤怒,他岂是那样的人?然陆英的意思便代表她的意思,难道在她心里,也是这样想他的?
然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的面色蓦然白了下来,一言不发转身,跨上马疾驰而去。张顺跟在他身后踉跄唤道:“殿下?殿下!”
安排郭舒夜护送瓦剌特使一行回驿馆,顺便监视,而沈峥与谢意陪同兵部的林铨将刺客尸首送回北京交予刑部,陆英寻了匹快马,沿着官道上的车轮印记,一路追那辆马车去。
先前他得了消息,太子获救,如今人已乘车回宫。
然他心中沉甸甸压着件事,若是不得她亲口答复,怕是他永远难得安稳。
虽出发得迟了些,但他一路快马加鞭,竟在马车驶入午门之前,真的追上了马车。
监门卫上前想拦下他,竟没拦得住,而那辆马车在他面前停下,
刚从马上下来,陆英喘得很厉害,用力拍着纱窗,他竭力分辨车厢内的身影,沉声唤道:“殿下?”
“嗯。”
马车里的人淡淡道。
陆英只觉心中堵得厉害,好一会才低声道:“今日在林子里,臣唤殿下,殿下听到了么?”
马车里的人又嗯了声,陆英只觉一颗心沉了下去,然而片刻后却听她轻声道:“身上没力气了,答应不了。”
听了这话,陆英一下释然了,仿佛再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声音微微发颤道:“那……殿下现在怎么样?”
马车内的人坐起身,隔着窗她的手似乎正贴在他的掌上,隐约能感到一丝温热,陆英下意识握紧,却什么也没有抓到。马车内的人低声道:“好多了,再养几天便一点没事了,你别担心,倒时候你回来上课,我……等着你。”
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低到陆英一瞬间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待她说完马车就动了起来,直直驶入午门,朱漆的宫门慢慢在他面前阖上。
陆英怔怔收回手,之后用力握了起来。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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