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身边这么祸国媚君。”
听了最后四个字,沈峥不漏痕迹地呛了口气酒,说实话蓝轩那样堂堂的姿仪风度,并不是佞臣,反倒是像魏晋那会的清谈雅士,和祸国媚君四个字断扯不上关系。
但是他和皇上又是……从这个角度说,谢意讲的也一点儿没错。
听了谢意的话,陆英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淡淡道:“你错了。”
谢意禁不住道:“哪儿错了。”
陆英眸子深深道:“说错了。”
谢意不服道:“怎么说错……”陆英打断他道:“他并不姓蓝。”
陆英眸色深深,谢意睁大眼睛望着他,只听陆英道:“而是姓萧。”
谢意道:“那又如何?”虽然不明白陆英的意思,但无端的,他的掌心有些冒汗,知道接下来要听到的应是桩惊天的隐秘。”
沈峥也放下手中的杯盏,不可置信道:“你是说……”
若说是姓萧,他第一时间便想起一个人来,但那又如何可能。
陆英望着沈峥道:“重山敏锐。”
谢意急道:“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陆英淡淡道:“他便是丞相萧仪之子,萧恒。”
“当年太后便是经由萧家入宫,若论起来,打小便识得他,自然对他怜惜。”
谢意闻言猛然一拍大腿,将两人都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咳了声,站起身踱步道:“这不可能,萧恒的画儿我也收过不少,断不可能是出自蓝轩那样的人之手。”
沈峥忍不住提醒道:“你收的那些,十有八、九是赝品,又如何能以画窥人。”
谢意一口气滞在胸中,急促地走了几步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要说年纪对不上,单说萧恒这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即便是没死,又怎么会入了宫,做了内臣。“
陆英重端起酒道:“怎么会?那大概只有先帝才知道了。”
听了这话,谢意忽然感到背上一阵凉意,若这真是先帝的旨意呢?倘若当年他真的没有杀萧恒,而是赐了宫刑,叫他入宫做内臣,不是比死更大羞辱吗?还有什么办法比这能更好地抒发对萧仪的恨意呢。”
想到这儿,谢意只觉得指尖有些发抖,他坐了下来,端起一盏酒一口饮尽,望着陆英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陆英道:“我问过他,他并没有否认。”
谢意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英道:“打脱欢那会儿,在太原大营,我们见过。”
谢意攥紧了手中的杯盏,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皇上待他殊众,若他是萧恒,一切都说得通了。他如何不知道,毓坤喜欢萧恒的画,原来她不仅喜欢他的画,更喜欢他的人,甚至不惜将他收入宫帷……
这么想着,谢意甚至有些同情起蓝轩来了,对于萧恒那样的人,朱家两代帝王,施加在他身上的,恐怕都是无尽屈辱。
见谢意怔怔出神,知道他是多愁善感的性子,这会儿指不定跑偏到哪去了,沈峥将他拍醒道:“萧恒我们并不认识,但蓝轩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一般的人若有这样的际遇,恐怕是生不如死,但是他,这些年也算是站在权力巅峰,如今得皇上如此恩遇,恐难为纯臣。”
听了这话,谢意顿时醒悟,不由后怕起来,朱家的皇帝如此对待萧家,难道蓝轩就没想着要报复,如今先帝已逝,剩下的自然是……
他有些迫切地望着陆英道:“这么说就更不能叫他留在皇上身边,只是如今太后因着萧家之故,也被他蒙蔽,这却是难办。”
陆英沉沉望了他一眼道:“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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