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孩子的生存。当时,人人都劝我放弃那个孩子,可我终究不愿认命。是的,我不相信,老天会待我如此不公……可许是天意如此,最后,那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衣上云听了之后,默默地对其道歉说:“大嫂,对不起。”
妇人淡淡一笑,道:“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怎么着,日子不都还得继续往下过不是?当时,失去丈夫,又痛失孩子,我什么都没了,其实当时我也想过要放弃,随夫随子而去。可想想,如此一来,当初他不就白白死了吗?所以,我要活着,不单单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他们,我要替他们俩,好好活着。”
终究是痛苦的往事不堪回首,妇人说完,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一把泪水,便起身来帮衣上云整理。
衣上云朝其背影诚恳地谢:“谢谢大嫂!我替全龙虎城的百姓们谢谢你。龙虎城上至少城主与城主,下至平民百姓乃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俱都如此上下齐心,合力抗疫的精神至此,果然如这座城的城名一般,无论男女,皆如龙似虎一般令人可敬可佩,可歌可叹。相信这场天灾,一定很快便会结束的!”
那妇人反却感激她道:“这次,龙虎城是因为姑娘这般的医者父母心,才能得以重见天日,自是我们应当感谢姑娘您才对。”
“况且,姑娘您还有孕在身呢!”
妇人转头,俩人遂四目相对着,眼里皆是对战胜疫病满满的信心,以及暗藏于各自心中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稍时,妇人将已经准备妥当的几件衣裳和干粮,又将自己并不多的一包碎银子小心翼翼地替其一起包好,催促着说:“时间不早了,姑娘既已决定要走便就赶快动身吧,若是她们回来了,那姑娘定是又得被其拖延着,不知何时才能到西秦了?”
衣上云一时半会儿,竟然都不知该对其说些什么?
忽地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我差点儿忘了,我应该修书一封,大嫂届时可将其交给那两名女子的主人,想他见了我的书信,便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说着,便急步过去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封书信。
左右不过一个乡野村妇而已,即便是斗大的字也是不识一个的。然妇人却还是假装着很仔细地小心翼翼将其收了起来,好让衣上云放心上路。
直到俩人一起走出了家门,衣上云紧握着妇人的手朝其依依不舍地道别:“大嫂保重,后会有期!”
妇人轻拍了拍衣上云附上来的手,指着脚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语重心长地对其说:“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看到一条宽敞的大道,往西走便就是通往西秦国的路。若是平时,那里经常会有西秦和东宁互通的商队来来往往经过,可现下因为大疫龙虎城封了城,怕是很难见到有过往的车辆了。”
似是颇为替其担心,妇人说完收回视线转而面对她,扶着衣上云的肩膀说:“接下来,便就要全靠你自己的运气了!走吧!再晚的话,天就真的要黑了!”
见衣上云瘦小的身子,已然独自踏上了征程,妇人用力地朝其挥了挥手,忧心地道: “姑娘,照顾好自己,还有腹中的孩子,一路多加小心啊!”
闻此,衣上云顿足停下,转身朝其重重地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睛竟瞬间夺眶而出。
另一岔道上。
紫苏与白芷紧紧跟随着易三少的脚步。
见白芷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紫苏虽然亦是心里生气,却也无奈地只能朝其解释道歉:“三少,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所有事跟白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给她用乌迭香,也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减少一些路上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麻烦?丫头她何曾成了麻烦了?”闻此,易三少头也不回,只气不打一处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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