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
赫兰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住了剑柄,即便手仍在微微颤抖,他承认自己懦弱,否则也不会成为布兰登的私人事务官,而是跟随迪克成为游骑兵,成为真正的守境人,这种忍受是没有尽头的,哪怕布兰登不说,他心里也很清楚,你无法与恶人去讲道理,过分的退让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们吧,死人是不会报复的……
“迪克,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布兰登面色古怪的注视着赫兰离去的背影,正当迪克也打算跟上去的时候,他却起身拦住了这位老朋友,这种事在虚界城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他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迪克,说到底这也是赫兰也是自己的私人事务官。
“滚滚滚,你还有脸问我,看看你训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像这种人渣就该往死里训,虚界城可不是什么免罪养老的地方,要我说干脆明天就全部遣送去黑夜堡得了,你真的认为他们配得上守境者的身份吗?”
迪克有些恼怒的推开了布兰登,还没等布兰登回答,他便追了上去。
……
洗浴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汗臭味,地上堆满了黑灰色的麻衣,也不知是它本就这个颜色还是被灰尘给染黑了,二十多个男人彼此聊着天,话题皆是污秽不堪,虽然免除了罪行,但虚界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特别是那个该死的执事官,说是训练,出手却没轻没重,一天训练下来常常浑身淤青。
当人们有了共同仇恨的对象时,就会结成同盟,哪怕原本彼此看不顺眼的人,也会因此生出亲近感,而现在布兰登就是他们的假想敌,赫兰则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正当他们讨论着下一次该如何戏弄赫兰作乐时,洗浴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阵阵寒风吹散了里头污浊的热气,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孱弱少年,手持钢剑,神色紧张的站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
威廉挑了挑眉,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他着上半身,虬结的肌肉满是伤疤,长长的卷发还在滴着水,他站起身子走到赫兰面前,近两米高的威廉对赫兰来说宛如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这种熟悉压迫感,赫兰竭尽全力才忍住了扔下剑转身跑的冲动。
“哟,还拿着剑,怎么了小子?你是打算杀光我们泄愤吗?不如这样吧,我就站在这不动,你敢动手吗?”
乔森咧嘴笑着,他什么都没穿,全身,他眯着眼睛站在赫兰面前,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他压根不信赫兰有这个胆子,这小子莫不是吃错药了。
“哈哈哈……”
“别逗他了乔森,你看看你,都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哭了。”
此起彼伏的笑声和嘲弄让赫兰涨红了脸,他试图让心中的愤怒压过理智,但他做不到,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敢出手,就会被面前这群人毫不留情的抡翻在地,最后收获的大概只有一顿痛揍,心中的畏惧直接压倒了愤怒。
威廉冷笑着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乔森,粗糙的手掌轻轻抓住了赫兰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到身前,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小子,我刚洗完澡,没兴致打你,现在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这番话他将赫兰狠狠的甩飞了出去,瞥了一眼手上带血的断发,冷笑着朝屋外走去,然而就在他转过头的瞬间,剧痛瞬间撕裂了他的神经。
砰!
威廉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宛如烂泥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他的脸完全变了形,鼻梁被彻底打碎了,脸颊凹陷,碎牙散落了一地,鲜血潺潺。
迪克甩去手上的鲜血,冷笑道“守境者的身份是免除了你们的罪名,可你们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过去的你们已经死了,人渣也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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