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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摘下了面具,正是那晚为奎尹设下灵谕,旧神教修女赫茜,她撩开额前的长发,露出了旧神教的徽纹以及……两道狰狞的刀疤。
“平纪元三百六十三年,你父亲还没有真正成为君主的时候,他便开始联合各大家族打压旧神教,将我们称之为毒瘤,蛊惑人心的魔鬼,称上神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教会控制人心的手段,你知道叶北当初是怎么做的吗?”
哪怕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之久,当年的惨状仍是历历在目。
无数旧神教的典籍被烧毁,信徒,教众乃至主教无一幸免,皆被抄了家,在皇室的极力煽动下,不仅仅是卫兵,即便是民众也视他们为魔鬼,公然打砸,烧杀,那几年的北风城天空总是飘扬着灰烬,滚滚黑烟,那不止是书籍和神像,也是残骸的余烬。
他们成群结队的在冬日宫前自杀,组织信徒动乱,但没有用,一切反抗都抵不过卫兵的刀剑,皇室将他们妖魔化,民众视其为异端,旧神教自那以后便沦落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两年后你才出生,但没关系,不重要了,已经过去了,今天过后,旧神教会取代你们皇室,成为北叶国的主导,你放心好了,该死的人只有你们而已,我不会迁怒民众,他们需要的是上神指引,而你们……呵,像你们这种魔鬼,只需要下地狱就好了。”赫茜冷笑着。
当一个人的一生只余下仇恨的时候,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为了报仇可以不惜一切,正如夜一样,他可以豁出性命不要,只是为了报仇,她也是一样。
打压旧神教的叶北已经死了,诺兰和乐笙也死了,至于内阁剩下的那些人,他们虽没有参加宴会,但过了今天,她便会将这些人一一肃清,就如同他们当初做的一样。
“旧神教的历史和现状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我从来不会去质疑父亲的决定,你们威胁到了王权,难道不是活该被打压吗?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复兴旧神教?告诉我凭什么?凭这两个废物,还是凭你?不过算了,明天,我会在牢狱中认真听你讲的。”
赫茜不打算放过他,月也是同样的打算,除了母亲和紫罗之外,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罗兰宫。
唰!
寒光闪过,快的无法言喻,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左耳已经落到了赫茜的手中。
“凭什么呢?是啊,到底凭什么呢?”
这个问题赫茜也很想找个人问问,凭什么他叶北能够随意打压旧神教,凭什么旧神教被视为异端,凭什么教宗,红衣乃至神甫都要被绑在火柱上烧死,凭什么修女要沦落为妓女讨生活?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是叶北的错吗?是他不该打压旧神教?
是旧神教的错吗?是他们不该威胁到皇室的统治地位?
不!都不是,错的是权利!错的是人心!错的是!
她想要的很简单,她要让旧神教成为北叶国的主导,唯有上神的指引,民众才不会行差踏错,才不会善恶不分。
权利?
她要的不是权利,她要的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没有权贵,也没有奴隶,而这一切将从今天开始,傀没有办到的事,由她来完成就好了。
“没用……”
话还没有说出口,月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这具幻身还没有散去?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剧烈的疼痛感便随之袭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你说什么?”
赫茜又是一刀,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么快,而是以月能看清的速度,慢悠悠的割下了他的右耳,月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刀柄处还缠着白色的布条,但它的刀刃依旧锋利无比。
“旧神教的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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