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眨一下,可面前这位老人不同,自己的身份真的不会被泄露出去吗?万一被人查出来,一名小小的御前侍卫该如何面对诺家的迁怒,别看沐白说的容易,谁不知道诺家在北境的势力有多大,岂是说论处就论处的?
“我第一次杀人比你还要紧张的多,他是一个胆小鬼,打仗的时候他跑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父亲让我盯着他的眼睛,听他最后的遗言,然后亲自动手,说实话,我搞砸了,我那一剑犹豫了,只砍断了一半的脖子,导致他没有第一时间死去,他疯狂挣扎,血喷了我一脸,那个画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诺兰忽然笑出了声,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能和我说话,但是不要害怕,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在乎你是谁,把剑我给握紧了,砍的时候不要犹豫,否则我发誓,我一定会溅你一脸血的。”
行刑者沉默不言,他紧了紧手中的巨剑,慢慢将其架在了诺兰的脖子上。
沉重的剑锋压在脖子上,将死之际,诺兰心中却释然了,以前都是自己持剑砍别人的头,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诺兰身上,这一刻他们等了很久了。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拍手声,行刑者定了定心神,缓缓举起巨剑,他不需要去管被处刑者是否有罪,他要做的只是举起剑,然后砍下去这么简单。
然而就在此时,傀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高台外忽然升起一阵目不能视的雾气,仿佛天空中落下的雨在这个瞬间被完全蒸发成了水蒸汽。
“这是什么?”
“怎么回事?”
“好烫!”
“啊……”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但很快这种惊呼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滚烫的水汽灼伤了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他们的面容变得红肿,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被烫伤的水疱,眼睛也被水汽的高温灼伤。
高台上的大臣们也被面前这一幕被吓呆了,他们看不清外头发生了什么,有一位大臣伸手探入白蒙蒙的雾气中,就像触摸到了烧红的铁一样,立刻缩回了手,但即便如此他的手依旧被烫的遍布水疱,疼得他涕泪横流。
至于那些御前侍卫就更惨了,绝大多数的侍卫都站在外头维护秩序,原本穿的铠甲瞬间变得滚烫,还来不及脱掉,就已经被烫晕了过去。
大臣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自顾不暇,挤在一起不断的往里靠,生怕外头这滚烫的水气蔓延进来,至于外头那些平民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意。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保护两位殿下和皇后。”
沐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高声吼道,他站的位置最靠外,原本扶着栏杆的双手遍布大小不一的水疱,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这番话到底还是起了一些作用,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这些大臣们纷纷拔出自己那从未见过血的名贵宝剑,英勇无畏的挡在皇后面前,前一秒的狼狈和惊恐似乎只是错觉。
雾气正中央。
诺兰在雾气出现的刹那就闭起了眼睛,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高温水汽浸湿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烫出一个又一个水疱,可沉重的枷锁依旧让他动弹不得,若换了以前这根本不可能,但现在的他比普通老人还要不如。
行刑者连忙将手中的巨剑给扔在了地上,高温水汽让他身上的盔甲以及手上的巨剑都变得滚烫,他不禁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在盔甲内还穿了一套厚厚的衣服保暖,这才没有被当场烫晕过去,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行刑。
“还不快放了诺兰大人,否则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
“你竟敢杀诺兰大人!找死!”
行刑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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