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祖师高坐坛上,问道:“你既识妙音,我且问你,你到洞中多少时日了?”
心猿道:“弟子愚钝,不知多少时节。只记得灶下无火,常去山后打柴,见一山好桃树,我在那里吃了七次饱桃矣。”
祖师道:“那山唤作烂桃山,你既吃七次,想必是七年了。你今要从我学些什么道?”
心猿道:“但凭师尊教诲,但凡有些道气,弟子便就学了。”
祖师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旁门皆有正果。不知你学那一门?”
心猿道:“凭师尊意思,弟子倾心从之。”
祖师道:“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如何?”
心猿道:“术门之道怎么说?”
祖师道:“术字门中,乃是请仙问卜,能知趋吉避凶之理。”
心猿道:“似这般可得长生么?”
祖师道:“不能!不能!”
心猿道:“不学!不学!”
祖师又道:“教你‘流’字门中之道,如何?”
心猿又问:“流字门中,是甚义理?”
祖师道:“流字门中,乃是儒、释、道、阴阳、墨、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心猿道:“似这般可得长生么?”
祖师道:“若要长生,也似‘壁里安柱’。”
心猿道:“师父,怎么谓之‘壁里安柱’?”
祖师道:“人家盖房,欲图坚固,将墙壁之间,立一顶柱,有日大厦将颓,他必朽矣。”
心猿道:“据此说,也不长久,不学!不学!”
祖师又言静门参禅打坐之道,动门采阴补阳、摩脐过气之道,凡此之道,心猿皆是摇头,呼道:“不学!不学!”
祖师闻言,眼中似有怒气,走到高台,手持戒尺,指定心猿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
走上前,将心猿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让一众弟子脸上惊惧,怨心猿道:“你这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师父顶嘴?这般冲撞,不知几时才出来啊?”
此时这些入室弟子和外围记名弟子大都抱怨,又鄙践嫌恶心猿,心猿也只是满脸陪笑,眼眸之中看不出丝毫气恼。
甚至有弟子看不过,欲要拳脚教训一番心猿,被大师兄悟心呵斥,散了众人,此事才告一段落。
心猿见大师兄解围,对这个这些年对他照顾有加,不因猴类而轻贱的悟心师兄也是心中存着一份感恩,当即作了个揖,道:“老孙谢过师兄援手!”
此时的悟心也不是之前那个六七岁的蒙童,而是穿着一身青色道袍,竖着道稽,眉目俊朗,气质出尘的少年大师兄,此时看着眼前的心猿,微微颔首:“人各有志,不忘初心就好!”
正说着,一旁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只见一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的女道挽着道稽,穿着一身水蓝道袍,一举一动难言曼妙身姿,此时眼中却是透着几分情愫,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俊朗师兄,柔声说道:“师兄,前日师妹采到了一株灵芝草,正好能固本培元,滋补身体,昨日熬煮了一夜,马上就要出锅了。可人家胃口小,喝不下也是浪费,师兄能不能——”说着,女道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弱蚊呐,脸庞也低下去,红霞都蔓延到白皙的脖颈上了。
看着楚楚动人的悟水师妹,悟心双眉一挑,心中似乎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朦朦胧胧之中对异性的渴望和难以察觉的情愫。
但很快,这股刚刚升起的情愫就被眼眸深处的黑焰吞噬掉,重新又恢复到之前的心如止水,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