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休妻这种事,对于‘女’人,极其家族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想了想,鬼皇‘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仁,转身吩咐跟随其后的血罗煞:“去把那些‘女’人,都叫到东楼里去。”
血罗煞遵命,一转身,往‘侍’妾们居住的院子里而去,一一通知。
鬼皇府占地极大,每一个‘侍’妾,都有一栋单独的小楼或小院,多以‘侍’妾的名字命名。
来到兰苑的时候,血罗煞的脚步,有些犹豫。
里面的那位,他很渴望见到。
甚至,在梦里,也时时刻刻地,见到她那灿美的笑容。
可是,若见到她,那心里,却又堵得慌。
她,如今已经是主人的‘女’人了。
想到主人的命令,再多纠结,也得硬着头皮,迈步进去。
纳兰海映正站在小院里,手拿剪刀在修剪海棠‘花’。
纳兰海映从小就爱这些‘花’‘花’草草的,尤其是海棠。
她刚来鬼箩地狱得宠之时,鬼皇知道她喜爱海棠,便命人搜罗天下间各种极品海棠,在她的小院里种满了。
那时候,看着她得宠,血罗煞既为她高兴,却又心酸。
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红的,粉的,含苞待放的,娇羞怒绽的,将这小院点缀得生机盎然,与别的院子截然不同。
那个一袭粉红罗衫的‘女’子,站在海棠树下,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盈盈笑容。
那笑容,比这满院的海棠‘花’,还要娇‘艳’几分。
血罗煞静静地凝眸,望着那海棠树下的‘女’人,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
纳兰海映仍然没有察觉到来人,倒是她身边的‘侍’‘女’,瞧见血罗煞,立即行礼:“见过血罗煞大人。”
血罗煞点点头,纳兰海映看见他,那脸上的笑容,倏地就冻结了。
转身,低声吩咐几句,‘侍’‘女’就立刻告退。
小院里,顿时只剩下两人。
血罗煞缓缓坐上前,沉声道:“主人有请,在东楼。”
纳兰海映淡淡地哦了一声,那眼神又转移到面前一株悄然盛开的海棠‘花’上,漫漫地问:“你可知道他找我何事?”
“不知。”
血罗煞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见纳兰海映怔怔地望着海棠发呆,半响不语,心中微微酸涩。
片刻,又补充道:“不过,主人请了全部的‘侍’妾过去。”
“也包括她吗?”纳兰海映凝视着面前一朵娇嫩的‘花’儿问。
她没有提起欧阳梦箐,但血罗煞却是懂了。
低头,敛目,“没有。只请了全部的‘侍’妾。而她,毕竟是家母。”
那“‘侍’妾”两个字,刺得纳兰海映心中一痛。
她终于将眸光落到血罗煞脸上,平静无‘波’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笑?”
“没有,我怎么会……”
“从云砀山回来的路上,在小树林里,你突然跟上我,问我独自离开大队伍去做什么,结果因为那‘女’人突然跟踪,我们不得不先离开,难道你不好奇,我到底去干什么吗?”
“我……”向来面无表情的血罗煞,在纳兰海映的‘逼’问下,步步后退,脸‘色’尴尬。
“她遇险坠崖时,我曾让你杀了她,你是不是以为我嫉恨她?是不是也认为,我在争宠?”
血罗煞沉默着,没有应答。
纳兰海映一张苍白的小脸,几近扭曲。
她忽而一把伸手,‘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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