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我,她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能不能再给我一块荷叶酥?”
“没有了。”我指指食品柜里标着荷叶酥的空盘子,“你吃的那是最后一块了。”
阿九做的荷叶酥用的是他的独家秘方,一层层薄如纸的面皮厚厚的刷上烧酥的蜜糖汁,层层叠在一起,再用荷叶包裹起来蒸制,里面的糖馅是流质的,咬开之后糖馅能拉出丝来,却一点都不腻,带着荷叶的清香味。
这道点心费工费时,阿九每次做的都不多,大都一上午就卖空了。
“能不能请师父再给我做一个?”黑衣女人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我很久没吃过这种味道的荷叶酥了。”
我很为难,阿九懒得厉害,每天除了规定的活之外他不会多动一个手指头,就算我肯给他涨工资他也未必肯给这位客人多做一个荷叶酥。
女人看出了我的为难,说:“那就请老板把点心师傅请出来吧,我跟他是老熟人了,多年不见,他不可能拒绝给老朋友多做一块荷叶酥吧。”
啊?火鸡的老熟人?
我满腹疑问兼八卦的走进厨房,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味,阿九正启开热腾腾的蒸笼,从里面拿出一块块用荷叶包裹着的糕点。
“喂,外面有客人,找你的。”我闻着香味咽咽口水,寻思着先去偷吃一块,通常阿九在关门之前是不准我随便吃柜台里的点心的。
“好的点心是要给欣赏它的人吃的,默默你这样果腹和口舌之欲去吃简直就是牛嚼牡丹,跟喂猪没什么两样。”
因为这句话,我暴揍了这货一顿,还拔了他翅膀上最长的那根羽毛做了羽毛笔——好吧,其实我对阿九那身火红的羽毛垂涎已久了。
阿九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抬,忙着剥开包在糕点外面的荷叶,从里面拿出一块块洁白又香气四溢的荷叶酥。
我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声音拔高了八度:“喂!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一块荷叶酥迎面塞过来,正堵住我的嘴,阿九端着盘子走出厨房,一边走一边抱怨道:“默默你可真是越来越罗嗦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在这么下去不怕更年期提前吗?”
跟往常一样舌毒嘴贱的抱怨,琥珀色的大眼睛微微眯缝着,看起来像是随时随地都在慵懒又妖娆的微笑,方才的冷漠好像是幻觉。
妖怪就是这么喜怒无常的让人难以捉摸。我三两口吞掉阿九塞到我嘴里的荷叶酥,去拿蒸笼里的。一笼屉能蒸八块荷叶酥,刚才阿九拿出去的只有四块,应该还有三块才对。
吃着荷叶酥,我趴在厨房门口听阿九跟那个女人聊天。阿九坐在女人对面,把装着荷叶酥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女人没有拿荷叶酥,她甚至没有看这盘喷香的糕点一眼,一双眼睛自阿九走出厨房起就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好缠绵的目光啊,这是阿九的老情人吗?我兴致勃勃的猜测着。
“九公子,好久不见呀。”女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阿九,“远远地闻到这股香味,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这种味道的荷叶酥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难得巫先生还记阿九做的点心,这次一定要多吃几块。”阿九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眼睛眯缝的更厉害了,也更加的妩媚,我甚至能在他耳边隐约看到火红色的羽毛。
我张嘴,嘴里的荷叶酥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我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人。
被阿九叫做巫先生的女人抱着手臂,全身放松的倚在椅背上,打量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荷叶酥,像是在欣赏一样精美的工艺品。阿九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竖着,撑着下巴,眼睛眯着,妩媚的能滴出水来。
“巫先生怎么不吃?点心不合胃口?”阿九动作优雅的给巫先生奉上一杯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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