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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这群男人的战斗力。两只鸡一解开就飞了,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才算逮住,最后还是真人不露相的导演按翻了两只公鸡,一刀断喉接了一盆鸡血。
我把阿九画的符烧成灰扔进鸡血里,鸡血和糯米一起洒满了整个屋子,末了又把阿九的符在屋里贴了个遍。
“能管用吗?”有个剧务质疑了一下,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神棍了。
“这是赶脏东西的法子,我经常见我爷爷用。”我耸肩,“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剧务很小声的嘟囔:“怎么没损失,这米,这鸡……”
我装没听见。
我身旁的杜卿忽然打了个哆嗦,慢慢的蹲下身去,与此同时我觉得后背刺刮一样的一阵冰凉,雾一样飘渺的声音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哪里唱道:“相公……”
导演和那几个剧务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导演俯身拍拍杜卿的肩膀说:“喂!杜卿,没事吧?”
杜卿慢慢抬起头,全身哆嗦,脸色惨白:“有点不舒服……走……”
“好好好,走。”导演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搀起他往外走,我也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想杜卿居然尖着嗓子一手指着我尖叫道:“滚!”
我一愣。
“都是你,都是你,把那个东西招出来了!”他继续尖叫,那声音尖利的能把我的耳膜刺穿,“滚!”
他一把扯起导演往外走,方才还虚弱的好像站不起来的人力气陡然大增,个子不矮的导演猝不及防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走!快走!”他逃一样往外走,导演和剧务人员面面相觑,最后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我站在老宅大厅里看着满地的鸡血和糯米,觉得真是荒唐。
这算什么事啊!
我慢吞吞的从秦家老宅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累,好像马上就能倒下睡死过去。一步步挪回店里,阿九正沉着脸站在正中央,看见我要死不死的挪回来,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去哪了?”他问。
“我去睡一觉。”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多谈,“我好累……”
话音未落,迎面一巴掌就抽了过来。阿九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气力,我被抽得几乎原地转了个圈,眼前一片金星乱冒,脑子顿时懵了。
他粗暴的把我拽到卫生间里,把我按在镜子前:“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我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唇无血色,脸色青灰,双眼无神,简直就跟鬼一样。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我都说了不让你再去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的火气忽的一下子冒了上来:“到底是谁接下订单的,啊?罗九黎,到底是谁硬让我去送货的!”
我是气急了,平时不管是什么时候我基本上都是阿九阿九的叫。现在想来,我似乎还没正经叫过阿九的大名。
“还反了你了!”阿九一下子火了,举起手看样子又想给我一巴掌,我脾气向来火爆,哪能吃这样亏,每等阿九那一巴掌挥出去就抬手狠狠地抽了阿九一巴掌,扭头就跑。
阿九在我身后喊着默默,声音隐约有慌乱的意思。
等站在大街上,顶着大太阳,我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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