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西斜时,顾眉生的电话响了。顾钰墨在那一头催她回去,“你怎么让唐胥一个人回来了,他怎么全身都湿了呢?你在哪,赶紧回来,唐胥做了一桌子菜呢。”
顾眉生这才慢慢从温软的床上爬起来,美眸惺忪,红唇微肿稍张,身体歇歇地靠在雪白枕头上。
她一脸的倦意,手撑着头,对栾亦然说,“困。”
栾亦然眯眸,看着她,“我再给你掐几下?醒醒神?”
顾眉生眨眨眼,“真的?”
“嗯。”栾亦然一脸大方地敞开自己的胸膛,“你挑,看还有完好的地方,你就掐。别客气。”
“……”顾眉生轻抚额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是斯文人。”
“是吗?”栾亦然无法不气结,“那我身上这些淤青牙印,都是小狗弄上去的?”
顾眉生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那我刚才也是被狗咬了吧。”
她抱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正要转身走进盥洗室,却一个不妨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再次抛进了柔软的被衾间。
栾亦然颇有些恼她,说,“躺着。”
顾眉生不解,“我得走了。”
“我给你拿衣服去。”
“不用。”见顾眉生抱着被子又要起身,栾亦然只觉身体又是一阵燥热,无力地低喝,“顾眉生,你再给我露个背试试!”
顾眉生不动了。她好奇地盯着栾亦然的脸,忽然问,“咦,你最近怎么都不流鼻血了呢?”
栾亦然睨她一眼,“每次亲你都流鼻血,我后面日子还活不活了?”
晚餐是在客栈的露天花园里吃的。五菜一汤,全部来自唐胥的手艺。
栾亦然随顾眉生一起来的,毕竟是中途加入,他带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顾钰墨和唐胥都是金融在读的学生,栾亦然这三个字,他们多是在各种金融报道或是新闻中读到,与他这样近距离地一起用餐,还真是托了顾眉生的福。
唐胥心中虽然好奇下午时栾亦然把顾眉生带去了何处,但他没有问。席间,他谈笑得体,偶尔问栾亦然几个专业问题。
“栾先生究竟是如何做到但凡投资皆不失手的?”
栾亦然浅酌着手中的酒,说,“在别人觉得还未到时候的瞬间,你已经据为己有。”
唐胥觉得这话有趣,“照栾先生的意思,投资者岂非与强盗无异?”
栾亦然看他一眼,“是谋算。”谋算人心,利用人性。
唐胥不说了。看得出来,他并不认同栾亦然的理论。
顾眉生低眉顺目,心平静和地吃着菜食。唐胥做出来的菜,味偏淡,食材好,味道上乘。
唐朦在一旁则轻轻对她抱怨,“难得出来玩,他们却在谈论这样无聊的话题。真是无趣。”
顾眉生浅笑看了眼身旁的栾亦然,对唐朦低声说,“他们这是假客套。初次见面的人除了无趣的话题还能聊什么?一餐饭很快的,你忍一忍。”
唐朦诧异地望着她,半天后,说,“我觉得我还是跟你保持些距离吧。”
顾眉生睨她一眼,眼中有极浅的疑问。
“顾钰墨常说你脑子太好使,我比较笨。让我离你远点,不然被你卖了我都不知道。”
顾眉生闻言,笑起来。看向顾钰墨的眼光有些讳莫如深。
发现了,她这个堂哥最近太闲了。闲的都有工夫在他的小女友面前议论自己了。
五个人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8:00过后了,客栈就坐落在河岸旁,灯火柔美。
院子里有其他的客人在拿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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