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忽然朝着那位狙击手淡淡勾起了唇。
秋光里,男人唇边的笑仿若粘稠了四周紧张若弦的空气。
他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控制器只是轻轻动了一动,然后——
爆炸声陡然响起,那位狙击手手中的长枪随着那声巨响就这样落在了半空之中。玻璃被震得粉碎,火花四溅,浓烟随着而起。
那狙击手也紧接着被强烈的冲击力冲出了玻璃窗,从大约有十几层高的玻璃窗直直地掉下了楼——脑浆迸裂,死状惨烈。
栾亦然却连头也不回,径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店。路边早已经停了一辆银色奔驰,栾亦然急踩油门,去了白沫先暂住的医院。
他独自一人坐在车里等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殷实来过一个电话:“老板,假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白沫先以为你已经中了招死了。顾鸿华那边则已经试图叫人与眉生小姐联系。”
栾亦然应了一声,“知道了。”挂断电话,栾亦然觉得头隐隐作痛,伸出手,不时揉捏着太阳穴。
从来不曾这样为难过。
为了顾眉生,他竟将顾鸿华全然没有办法。碰不得,动不得,杀不得,他时时处处对顾鸿华手下留情。
军校里,谁不知道栾亦然是他们一群同窗之中最嗜血无情的人,即使面对悉心教导他们的教官,栾亦然每次也都是往死里“招呼”对方!
手下留情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爱上了顾眉生,他栾亦然还真不认识。
栾亦然心中烦躁,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刚才他如果慢上一分钟送顾眉生离开,此刻他与顾眉生就一起成了那个狙击手枪下的亡魂了。
不动顾鸿华可以,但他今天势必要还给顾鸿华一个教训。
栾亦然在医院门口一直等到黄昏大概六点半的样子,终于看到白沫先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从医院走了出来。
栾亦然发动车子,一直紧紧地跟在白沫先的那辆劳斯莱斯后面。白沫先先回了一趟家。
车子行至别墅门口,司机去停车。白沫先打发了两个保镖,“去检查一下家里的安保系统。”
周围的人都离开后,白沫先正欲开锁进门,栾亦然突然打开了车子的大光灯,肆无忌惮地射在了白沫先的身上。
白沫先皱眉,用手臂挡住光,转身不悦地朝着栾亦然的车子前走去。
当他意识到那辆车正加速朝着他驶来时,白沫先即刻转身,一边躲进别墅,一边大声地喊着别墅里的保镖。
栾亦然拽着他上了车:“你不会不知道顾鸿华他们现在在哪里吧?”
白沫先见到突然出现的栾亦然,心中升起一种格外不妙的感觉,他凝着栾亦然:“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栾亦然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开着车又过了两个路口,才将车子停到一边,“最后问你一次,顾鸿华在哪里?”
白沫先沉吟深思了几秒,然后道:“我带你去。”
栾亦然走下车,硬拽着白沫先下了车,走向车尾箱。他用一根威亚一头缠住了白沫先的右脚,一头缠住了车子。栾亦然朝着他冷冷一笑:“白老板,今晚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的。”
白沫先很快便明白过来栾亦然想要做什么。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不。栾亦然,你敢!你不要太过分了!”
栾亦然哼了一声,坐上车踩下油门,拖着白沫先在地上急速地行驶了两个路口,然后停下车,走到他面前,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之前的枪伤上,语气阴而冷:“呵,白老板,你不是爱玩苦肉计吗?怎么样,滋味如何?”
白沫先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他只觉自己已经离天堂很近很近了,浑身都像是被车子重重碾压过一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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