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不信,要是这件事发生在眉生身上,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栾亦然淡淡扫他一眼,“如果眉生出了这样的事,别人先不理,我得自己先剐自己一刀。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本就是你的责任。”
顾钰墨沉默了。
唐胥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顾钰墨转身走近唐朦,“小朦……”
唐朦从眉生肩上直起了身体,清莹水眸静静看着他,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这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只怪我自己心事太脆弱,经不起事。”
唐朦说着,起身,跪在床上,摸了摸顾钰墨湿哒哒的头发,“傻瓜,打雷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只有被*吞噬的人心。
顾钰墨望着唐朦,忽然鼻酸,伸手一把紧紧抱住了她,从来不肯轻易滑落的男人泪就这样流藏在了唐朦的项窝处。
栾亦然走过来,揽住了眉生的肩,抱着她下了床。唐胥站在门口,望着栾亦然,说:“谢谢。”
唐胥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男人那么多,顾眉生却偏偏对栾亦然情有独钟。
因为他的情感里没有半分迟疑和计算。情感在他身上,落化在现实中,就只是顾眉生的安危和快乐。
他并不会像普通的男人那样,因为眉生太优秀而对她的感情也有所保留。
这两个人,粗看时,栾亦然波澜不惊,泛善可陈。而顾眉生呢,惊艳貌美,家世显赫,如今更是手揽着半城的财富。
但是男人个性包容豁然,心是一片宽容而无声的大地,他才是顾眉生赖以生存的土壤。
唐胥再转眸看向顾钰墨,轻轻叹了口气,经过这件事,只怕唐朦的感情之路会变得越发坎坷难行了。
且不论顾子墨究竟有没有对唐朦做什么龌蹉事,这件事传到顾家人和贺英慧的耳朵里,总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他转身走出病房,身后,顾眉生走近,在他耳旁轻声说:“千万不要利用你手上唐家的资源去打压顾子墨,如此一来,你就势必会被牵连。”
唐胥转头看着她,“难道我什么都不做?”
“不是。”顾眉生,“火车制造方面,你是行家,能不能帮我查一查白氏在城北项目中是否有猫腻?”
唐胥一丝犹豫都没有,轻轻颔首,“好。”
顾眉生微笑,“不怕我会连累你吗?”
唐胥凝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栾亦然,微笑,“眉生,我们是朋友。”
*
一周后,8月初的股东大会上,顾眉生当着顾鸿华和所有股东的面,指出了城北铁路的几个重要基段的轨道材料与货单和合同上的材料有出入,其中离奇消失的数额,高达1个亿。
证据确凿,就连顾鸿华也大吃了一惊。
城北项目已经进度过半,现在却被查出了这样的问题,那就意味着,许多工程必须推翻重来。
顾鸿华面色阴沉,坐在高远而宽敞的会议室里,说:“我会即刻请张工和白总一起开会商议解决方案。目前城北项目一切工作暂缓。”
股东皆惊,连忙反对,“顾先生,这样一来,我们每天的损失都是天价啊。”
顾鸿华冷冷瞥了他一眼,“若继续,鸿云面临的就不是损失,而是灭顶之灾。”
十分钟,顾鸿华的办公室里,他正望着墙上的字画,独自生着闷气。顾眉生推门走进来,站在他身后。
她向来不会劝人,但眉生对父亲说:“爸,整个城北项目牵扯了十多间上市公司,一整个铁路总局,半个城的相关部门。你不过一双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