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
望着他们接连离开的身影,空寂的破庙,呼呼的冷风无情袭来,这里只剩下一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剑客背影。
此时陆离低着头、望着剑,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
他还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回首望了望破庙,陆离似乎在瞻仰这份荒凉,可这时候他才想起原来还有事情没有做。
“夕月,夕月。”陆离喃喃自语道。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了夕月,也正是这一刻他才放下了愤怒,像发了疯似的冲向破庙之中。
白巾和夕月已经奄奄一息,她们被困在这里几天了,没有水喝也没有食物吃。
陆离走上前去,用剑割断她们二人身上的绳索。
“夕月,你醒醒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仅仅搂着夕月,陆离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可陷入昏迷生死未卜的夕月,始终没能做出回应。如果夕月一旦不能醒过来,那么接下来的余生陆离又如何原谅自己?
这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和陆离一样可悲又可怜的女人。
“你和一起走吧,或许在这段故事里面你我都是悲情人。”陆离望着地上的白巾喃喃自语道。
说罢,陆离带着夕月和白巾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唐来楼。
又是流水湖畔,又是梅花树前。
水依然在流,花依然绽放,它们的生活不分冬夏、一往无前。
有人来了,老翁扶着伤重的花中泪来到这里。
站在梅花树下,老翁驻足流连,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梅香空山后,水流迎东风,天涯有不归,断肠人何在?不知不觉既然来到了如此寂寞的地方,或许也只有这个地方才最适合给你疗伤。”老翁笑了笑说道。
想来他并不知道这就是花中泪的住处,他来到这里也是阴差阳错,却又好像是冥冥注定。
寂寞的归处,只为寂寞的人而敞开。
老翁没有时间耽搁,花中泪已经生死一线,老翁赶紧扶花中泪走进茅屋,也管不得这里有无人居住?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将花中泪平躺在木床上,慢慢扒下胸膛上已经被血液凝固的衣衫,深深的剑痕已经向着周围溃烂而去,那个地方已经凝固了想来是能流的血都已经流干了。
望着花中泪胸前的伤口,再望望那张惨白又固执的脸庞。
“多么像曾经的我却又不那么像,唯一的不像是你比我更不怕死。”老翁凝望着花中泪笑了笑感慨道。
老翁慢慢扶起花中泪,使之盘膝坐于木床之上,自己也于花中泪身后盘膝而坐。
“何必呢?人又何苦为难于自己?又要白白浪费我的内息了,你若是知道这一切又该不安了。”老翁喃喃笑语道。
说罢,将双手轻轻的搭在花中泪肩上。
该死的人,想着活;该活的人,想着死。
这个江湖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矛盾,若是没有这些矛盾肯定又会无聊无趣,所以恩怨情仇归根究底都是世人刻意为之。
风来了,梅花纷扬,人也应该来了。
女阎罗终于追了上来,望着地上的血迹,她诡异的笑了笑。
“想找你,真的不难,几十年过去了你的癖好还是没能改变。”女阎罗笑了笑说道。
“出来,你给我出来。”女阎罗望着茅屋喊道。
“是她,她来了。”老翁惊奇的说道。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老翁眼神之中似乎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欣喜。
可是,很快他便收起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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