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他的心里依然很纠结,迈出的步子还能收回来,但迈出的心却覆水难收。
花中泪将天狼剑插在地上腾出左手,他只有这只左手,这只左手又是用来拿剑的,那么他放下剑的时候,这一刻他一定是想做些什么?
没有责难,没有言语,残阳已经变的狰狞,夜就快要到来。
当残阳消失、余温不在时,这里的风一定冰冷异常。
女人往往都是怕冷的,因为她们需要的温暖需要男人来给予。
但这一刻,白巾不会再冷,她已经进入男人的胸膛,而这个男人又刚好是她爱的男人。
“这里的晚风有些凉。”花中泪低声说道。
“你不怪我?”白巾依偎在花中泪怀中问道。
“我为何要怪你?我若是去责怪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不就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吗?”花中泪笑了笑说道。
残阳最后一丝余晖,洒落在他青涩的眼眸之上,他的笑很干净、很纯粹,这样的笑必须出现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身上才会绽放出如此明媚的光亮。
“你为什么要抱我?”白巾问道。
“因为是魅舞,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我虽然变了心,但我是花中泪的事实却变不了。”花中泪回答道。
“这个回答,我并不满意。”白巾矫情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花中泪问道。
“我为什么要躲?若是我深爱的男人要拥抱我,我选择拒绝,我不也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吗?”白巾回答道。
花中泪笑了,白巾也跟着笑了。
他们像恋人一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但他们并不是恋人。
夜终于来临,江湖也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整个洛阳城都安静下来,再多的喧嚣也会在夜幕之中收敛很多。
唐来楼灯火通明,空气中还透着大喜之日的丝丝喜庆。
日子总会过去,那么这里的人也必须要离开,他们都喝了些酒,然而陆离却是这里喝的最多的一个。
陆离站在门口,欢送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位宾客,喝醉了酒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他还必须笑脸相送这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
人潮渐渐变疏,人声渐渐平息,唐来渐渐安静。
冷风从街道尽头吹来,层层晒选之后,它依旧冰冷刺骨。
陆离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一刻他抬起头,夜空正好有月光。
“都说我变了,原来我真的变了。”陆离收起那不该的笑容惆怅自语道。
当一个人承认了自己变了的时候,他一定已经和从前一刀两断。
追影无风出现在陆离身后,轻轻的拍了拍陆离的肩膀。
“陆贤弟,洞房花烛夜,你还在这里傻愣着干嘛?”追影无风微笑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对的吗?”陆离转过身来望着追影无风问道。
当一个人已经踏上一条不归路,他还在质疑对不对的时候,他一定是想听到别人肯定的回答以求心安理得。
这个时候,若是真心朋友肯定会否定他,然而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然不会再出现真心朋友,但凡还有真心朋友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人的选择都是冥冥注定的,我是过来人,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对的。”追影无风笑了笑说道。
“而今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陆离笑了笑说道。
说罢,他拍了拍追影无风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夕月躺在大床上,睁大眼睛等待着她人生中第二次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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