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最懒散最没有杀气的行动中,他里就算有杀机与戒备,也已随着壶中的酒流出。我怎么能动?可是壶中酒总有倒完的时候,酒盏也总有勘满的时候。无论是壶中的酒已倒完,还是酒盏已被斟满,在那一刹那间,不动也要动的。船越的杀手也必将出于那一瞬间。这一杯酒,大概已经是我最后的一杯酒了。
夜已渐深,江上已亮起了点点渔火,看来仿佛比天上的星光更亮。
我笑了。
酒,还在倒,杯子里面的酒,真的会满么?
船舱里却仍是一片黑暗,船越和我对坐,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樱子带进灯光进了船舱的。娇小的樱子仍着童子装,漆黑的长发娩成一对垂髻,闪亮着的大眼中充满惊奇:“先生,啊,玉边云,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要是希望的话,我现在就走”长身而起,我像一只蝙蝠般傣了船舱,在篷顶上举目四望,四处皆是黑暗,哪里还有刚才说话那人的影子。倒是船舱里,樱子和船越的对话,一直钻进我的耳朵里。
“玉边云就这么走了?”樱子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他走了。”
“他怎么能走的?”
“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来来去去,谁管得着。”船越的声音有些疲惫,让樱子睁大了眼睛显得更吃惊。“可是我刚才还看见先生以筷作剑,成青眼之势,楚香帅明明已完全被控制在先生的剑势中,怎么能走掉了呢?”樱子又问,“难道他能躲得过先生那必胜必杀的出手一击?”船越遥望着江上的一点渔火,过了很久,才悠悠的说:“他没有躲,也不必躲。”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出手。”
樱子坐下来了,吃惊的看着他“先生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能出手。”船越说:“因为我完全没有把握。”远方的渔火在他眼中闪烁,老人的眼中却已失去原有的光采。“当时他正在斟酒,我本来准备在他那杯酒倒满时出手的。酒杯一满,他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否则杯中的酒就要溢出,那一瞬间,正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明白。”樱子说:“在那种情况下,牵一发已足动全身,无论是酒杯满隘还是他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jīng气与神貌,只要他的神体有一点破绽,先生就可以将他刺于剑下。”
“是的。”船越默然叹息,“当时的情况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
“难道后来有了什么特别的变化?”
船越苦笑道:“玉边云实在是非常人,传闻中的玉边云是神鬼之人,应变的方法的确匪夷所思。”
“难道那杯酒始终都没有倒满?难道那壶酒恰巧在那一瞬间倒空了?”
“你能有这种想法,已经很好。”船越淡然道,“可惜,你还是嫩了点,以后你还是离玉边云远一点。”
“哦,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呢?”樱子已经越来越迷茫了,我能听出来。“如果那壶酒真的恰巧在那一瞬倒完,现在他已死在我剑下。酒壶倒完,jīng气泄出,也是我的机会。”
“可惜,那壶酒始终没有倒完?”
“没有。”“那酒杯也没有倒满?”“也没有。”樱子看着灯下的酒杯和酒壶:“一直倒酒,可一直都没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
“是的。”
“真是太神奇了中原的武林高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樱子惊讶道,“难道玉边云其实是个西方的魔法师?”
“哪里有魔法,樱子你不要太天真,那只是魔法师,相当于幻术而已,你们忍者不是很jīng通这个么?只是酒杯无法,他的人却有法。”
“什么法?”
“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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