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低头只嘬小羊排。考兰噎了噎:“董将军也不会喝酒,桌上也就奴能陪郎君喝两杯,我给郎君满上。”
崔季明馋酒,肉可以不吃,这酒本就是今天新开的好酒,递到嘴边怎么都有点拒绝不了。她这才低头要抿,殷胥抽出了被她不小心压住的手,搭在膝头:“倒是一直想看看金龙鱼,也不知道金龙鱼还记不记得我。我已经用罢了,不若季将军带我去看看马。”
她心道:金龙鱼要是能记得你就怪了。
崔季明后背一麻:“……好。”
考兰扭了扭身子,坐直身子,低声笑道:“奴知道郎君没吃饱,回头叫厨子再蒸些饼子,郎君先去吧。”
崔季明:考兰你闭嘴吧你再这样我就没法活着回来了!
张富十和独孤臧连忙低头,学着董熙之吃的浑然忘我的样子,拿截羊蝎子嘬的跟吹哨似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圣人倒是迈着步离开了,崔季明那手背擦了擦嘴连忙跟上。独孤臧等回头看见俩人的身影从长廊那头消失了,这才扔掉跟黄鼠狼啃过一样的羊骨头,看向考兰,摇头敬佩道:“你这样敢跟皇帝顶嘴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指不定明儿我就见着你脑袋挂城墙外头了。”
考兰翻了个白眼:“往常我也不不愿意顶他,切,瞧他那得意的样子!耀武扬威!”
张富十是愣没看出来圣人到底哪儿得意了。
考兰越想越气:“他就是显摆!他要是威胁她,逼我走,我就远走高飞,找哥去!哼!”
完全不了解刚刚一场隐隐血雨腥风的董熙之抬起头来:“哎呀我说这羊排真好吃啊!齐州这几年穷的我都快不知道羊肉啥味了!哎?季将军呢?圣人呢?”
张富十:“……”
独孤臧:“……你还是好好吃你的吧。”
考兰斜眼,道:“可怜孩子,在军营里吃了多少年猪食,这跟在猫尿里煮过似的羊肉你也觉得好吃,都给你,来来这些都给你。”
崔季明追过去走廊,还没来得及转弯,殷胥一把拽住她的手,俩人从扫干净雪的小道上下来,踩在软软的雪窝里。
崔季明:“你生气了?”
殷胥:“他就是个半大孩子,我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崔季明:“那你这干嘛,一副要教训我的样子。”
殷胥倚着墙站着,拽着她的手指不撒手:“我想你不成么?你从朝堂上走,可是连头也不回。”
崔季明靠着他:“你不是下朝了么,难道要我独留在原地,痴痴望着你离开的方向么?”她语气实在是嘲讽,搞的殷胥不好意思承认他确实这么干的。
殷胥:“我恨死上朝了,否则这会儿我们还可以躺着呢。”
崔季明叹气:“行了吧你,这才几个时辰不见面,你至于追到这里来么!”
殷胥环住她,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只觉得崔季明太磨他心智,两辈子养出的良好习惯,可以要她轻而易举的破坏殆尽。殷胥:“我不想……不想让你去打仗。我也不想上朝了。真烦。要是能咱俩也能有个休假就好了。”
崔季明抱住他,大笑:“怎么着,要是有休假,就让人端着吃喝,几天几夜脑袋发晕也在床上不下来?”
殷胥:“你也就说起来有本事,到时候说不定吓得倒退三尺。”
崔季明噎了噎:“我就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殷胥微微抬起脸,瞧她吃瘪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道:“你每次都是,先是火急火燎,只要是我温吞了,你又生气。等到之后,你又无所谓起来,独留我一个人满心在意。”
崔季明:……我特么都快被强|奸到失去意识了,好不容易逃下来,还想让我热情如火,你要求这么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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