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季明不想回答,她正沉迷于某人身上的味道,只想摸摸他,急道:“你帮我解开绳子。”
殷胥这才缓缓松开怀抱,他的脸就在她面前咫尺的距离细细瞧她。崔季明有点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激动兴奋的来了,却不能像他这样直白的注视对方,崔季明觉得两年不到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改变了很多,让她不想说话,怕说话会让眼泪掉出来,只希望殷胥能够抱住她,让她窝着脑袋躺在他怀里。
然而殷胥却不一样,他手指捧过她的面颊细细瞧她。
崔季明飞快地瞧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道:“可别掉眼泪。”
殷胥的目光划过她面上每一丝细节,眨了眨泛红的眼眶:“我不会这么丢人。”
两个年纪相仿的人,恰过去了少年少女的年纪,某些稚气的痕迹还在,又难称作是青年,似拥抱似对立,跪在泥地里细细瞧对方。
殷胥拿手指,颇为用力的揩她的脸,似乎觉得她面上多的几颗雀斑是泥点,用手蹭一蹭能蹭掉。
崔季明:“你傻啦。不会说话了?你先给我解开,我这样别扭,我怎么就成犯人了。”
殷胥觉得自己已经想她想到疯了,几个字儿都够他兴奋半个月,一个完整的人,会说话会对他笑,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能让他有从住桥洞的下九流变成江南富贾的狂喜。
殷胥呆呆地,从嘴里冒出几个字:“不给你解开,你就是我的犯人了。”
崔季明让这句话说的身上都要战栗了,她有点不敢瞧他,十几岁是一个月变一个样子的年纪,他怎么生的这么高了,手长脚长,就是穿着白色的中衣跪在泥地里,都比她高一圈大一圈,除了这样傻乎乎的神情以外不像他了。
像个皇帝了,像个大人了。
殷胥傻傻的吸了吸鼻子,又紧紧拥她:“你真的不能走了。不能走。”
崔季明夸张的道:“你好沉我要被你压死了,腿麻——哎哟哟疼。”
殷胥侧过脸来:“你不肯看我。”
崔季明狡辩:“没有哇。”
殷胥平日里说话都好似双唇只启一道缝,把字吐出来,如今却微微张口在她脸侧咬了一口。且不论他似乎连牙尖和呼气都是凉的,单就殷胥张口的神情让崔季明瞧了一眼,就觉得好似以前俩人干过的混账事儿从记忆深处翻上来了,咬的她哆嗦,慌张的唤了一声:“唔。我衣服都脏透了,你再不解开我要生气了!”
殷胥加深这一口的力道,才撤开牙齿,瞧她侧脸,耍赖:“我解不开。”
崔季明斜眼:“我靴子里藏了匕首。”
殷胥这才不大乐意的的伸手从她靴子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将绳索划开,还没来得及抛下匕首,崔季明整个人就朝他扑过来!
她胳膊一下子挂在他脖子上,殷胥被她撞得一下坐在了地上,抱住了她,崔季明抬手去拽他耳朵:“你也会欺负人了啊!你还会不解开了——还什么让我当你犯人,你是什么?要审问还是要拷打呀?”
殷胥感受到某人那如同一顿吃一头牛般的力气,他的手抱在她腰上,有崔季明的热度,殷胥眼底更酸,他记着某人的话,飞快的拿衣袖擦了下眼窝,抬脸:“三郎……亲亲。”
崔季明的手指戳了戳他瘦削的脸颊,他的发很长了,搭在背后,发尾落在了泥地上,崔季明两只手将他脑后的发拢了拢:“不成,你要求我。”
殷胥一直抬着脸,连迟疑也没有:“求你,亲亲。”
崔季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装模作样的叹:“你傻呀!”
殷胥吸了吸鼻子:“我傻。”
崔季明这才扶着他肩,凑过去,好似不敢,好似生疏,好似犹豫如何下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