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可是她想起殷胥偷偷摸摸亲她的样子,就觉得一定可爱到爆炸!若不是灯突然灭了,她必定要偷偷抬眼去看!然而灯灭了!
灯!你为什么再这么不争气的时候灭!
崔季明的内心,简直像是被“殷小九居然喜欢你!”“可他居然是个基佬!”这两个人格狂艹的合不拢腿,她掐着脖子几乎能上演马景涛式的窒息,真想转瞬推开背后躺着的殷胥,尖叫着冲到帐篷外头去跑圈。
卧槽……这他妈都是命中的造化。就她这种内心猥琐老司机,这种闲着没事儿饱含色心去动手动脚的,怎么会让殷小九去喜欢啊!
殷小九这口味也好重啊,这会儿她理智全都烟消云散,甚至都没有想过殷小九所说的前世,满脑子全都是大写粉红色泡泡以及不断拿枪扫射泡泡的恶魔。
万一,她是说万一。
真的殷胥与她明说了,她该怎么办?
她想法已然飞了。
就是说讨厌他?崔季明觉得要是当时殷胥能流露出半分伤心的神情,她就要先跪地求饶了。
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卧槽万一殷胥又说出什么‘我不介意你娶妻生子’之类的话怎么办,她怎么娶妻还能生个子啊!
说是家国为大,小爱放一边。卧槽那她以后再出去浪,殷胥那小肚鸡肠能提两把菜刀切了她并不存在的丁丁。
最差最差的选择,就是跟殷胥说她是女子。且不说对外人说出自己真实性别的事情,崔季明绝不想做,若殷胥是个纯粹的基,是个弯的永远不可能扶直的基,会不会直接一脸恶心抹了抹嘴转身就走。卧槽,那她可接受不了殷胥露出那种表情,和她划清界限啊。
崔季明自知恶劣,她显然……不想跟殷胥划清界限,不想见面尴尬躲远。然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保持现状。
她这会儿,也被殷胥传染了毛病,殷胥已经在她背后,以为无人发现似的安心睡过去,崔季明在这里却被脑补的未来可能性,吓得一惊一乍,就差两个手来回扇自己才能清醒几分。
罪魁祸首睡的沉沉,曾经无数次调戏旁人的浪荡子却睁了一夜的眼。
眼见着天微微泛起了蓝光,外头有一匹马发出了醒来的响鼻声,仿佛是有匹马比她先醒,她都有了起床的理由,崔季明活像是一夜情之后想偷偷离开的渣男,悄无声息地顶着发红的双眼,从皮毯上爬起来。
她尽力连衣袖都不扰到殷胥,生怕他醒来之时,她还没编排好演法,四目尴尬。
然而殷胥虽然习惯早起,睡觉却很稳,他枕着一条胳膊,睡成靠外的长长一条,似乎只为了给她留出空间,崔季明只目光扫过他还留着炭粉痕迹的脸颊,差点以为会控制不住自己,也去亲他一下。
然而并不会。
她坐在旁边,半天才伸出一根指头,隔着好一段空气,指了指他紧闭的双眼,心里跟发誓似的,恶狠狠的道:殷小九,你等着!
她赌咒完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探出去,穿过那一段空气,在他脸颊上轻轻一点。
一个凹,她抬手便恢复。
崔季明又点了点,总算是唇角笑了出来。
他,果然还是很可爱啊。
当殷胥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一片空荡荡的布蓬,伸了伸麻木的胳膊,才想起了发生了什么。崔季明躺过的位置早已一片冰凉,他吓了一跳,连忙爬起身来,便看着崔季明手里端着个木盆,里头是些干粮,背后都是晨光洒进来。
殷胥眯了眯眼睛,崔季明身后跟着耐冬,二人一见他,扑哧一声就笑了。崔季明笑的直拍大腿,耐冬强忍着笑意,端过水盆给他照,殷胥一低头,才发现半张脸上被炭条写满了字,全都是“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流口水”“我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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