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过往。
温凉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转过身来,直视傅止,神色冷清道:“傅先生,你告诉我这个,难道是想要我恭喜你吗?”
冷漠疏离的态度,分外明显。
傅止神色黯淡,心脏有些窒息,他看向温凉,深眸如万里枯井,沉静深邃,使人看不透,自然也无人察觉他此刻的绝望和挣扎。
他摇头说:“不,阿凉,我只是想告诉你。”
温凉冷笑一声,脸色平静,冷声道:“大可不必。”
“这对我很重要。”傅止并没有被温凉的冷漠打倒,执着的表明自己的心迹。
他站在那里,目光投过来,安静且悲伤。
“如果傅先生说完了,我就先走了。”
温凉转回身去,拉开车门。
傅止也不知是何时过来的,他将温凉打开的车门重新关上,语气恳切:“阿凉,给我三分钟好吗?”
“就三分钟,以后我,自当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们的距离有些近,温凉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她赶紧后退几步,和傅止拉开一下距离,姿态竟有些狼狈。
经历是不会骗人的,尽管温凉对傅止,已无感情,可有些东西,还是忌讳。
“阿凉,我结婚后,打算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傅止将温凉的闪躲看到眼里,压下心中的苦涩,开始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温凉望向傅止,似有疑问,疑问傅止,这些话,为什么要同她讲。她冷笑道:“傅先生,你想干什么,想去哪里,都和我无光,你这些话,大可不必和我讲。”
是啊,不重要,不用讲,她已经管不上,也不在乎了。
“离开以后,我会将我手上所有的资产都转入你名下,包括傅氏的股份。”傅止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出这些话,他松了口气,就像获得了救赎。
“你疯了。”
温凉情绪失控,几乎是在低低的嘶吼。
傅止这话,是想将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可是傅止,曾将想将她们温家赶尽杀绝的傅止,是以铁血手段,夺取温家所有资产的傅止,是绝情至极,逼死温父的傅止。
明明是用尽所有力气去掠夺,去争抢,把所有收入囊中的傅止。
为什么,一夕之间,傅止又什么都不要了。
傅止没有改口,只是笃定道:“阿凉,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他笑了,似有若无的温柔,恍惚之间,温凉好似看到了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少年,总是这般笑着,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双手捧到她面前。
“傅止,你简直不可理喻。”温凉心情复杂,几乎咬牙切齿道。
不想再与傅止多说,她忍不住伸出手,将挡在车门前的傅止推开,迅速开门上车。
这一次,直到车子发动离开,傅止都没有再出手拦她。
透过后视镜,温凉看到,男人的身影不断的变远变小,他一身黑灰色的西装立于寒冬腊月的狂风中,看上去竟有些许的单薄,不太真实。
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时候,温凉的视线有些模糊。
“妈咪,你怎么了?傅止叔叔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顾景年坐在后面,明显感觉得到温凉状态有些不好,看上去不太开心。
他虽然不知道温凉和傅止之间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方才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他还是可以看到,温凉和傅止之间不寻常的对峙。
温凉没有回答顾景年,她就像是没有听到顾景年的话,坐在前面,打着方向盘,转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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