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警察开口了“这一年清明，她也不例外，提前准备了好多阴间纸币，可是到了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的爸爸找她来了，穿的破破烂烂，她就奇怪了，她给他寄了那么多的钱，怎么爸爸还这么穷困潦倒呀，她的爸爸说，孩子，他们早已经把我赶出来了，你寄去的钱我根本都收不到，我现在就住在西面的垃圾坑里，说完就不见了。

    第二天，她按着梦里说的地点找到了那个垃圾坑，果真在那里找到了她爸爸的骨灰盒。”“真的，假的，有这事吗？”“千真万确。”

    一个警察趴到徐明的桌子上：“你信这世上有鬼吗？”徐明一推他的胳膊：“滚，一边去，书，你是白念了，就这小儿科的一段故事你就动摇了科学信仰，立场太不坚定了。”

    那名警察就地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个圈，然后用手支住桌子，垂下眼眸，好奇地问徐明：“你说，咱们周大队长信不信鬼？”

    徐明忽然想起周克强讲的午夜鬼影，又想起他画出来的那几张画，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个警察似乎看出点苗头，用手轻轻点指：“你们，不诚实。”

    刚刚说完，周克强向这面走过来：“这几天，那个男孩的舅舅还有没有到学校去闹？”田光说：“没有接到学校打来电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克强摘下自己的帽子，用手弹了弹，好像帽子上有多少灰尘似的：“其实，他告学校，还真有点理由。”

    大家立刻停止了刚才的议论，认真听着他的下文。

    周克强见大家不说话，抬头扫视了一下：“我说的不是学校杀了人，我想说，当死者跳下去以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打120，而是仅仅派一名学生去找校医。”

    徐明站起来：“确实很奇怪，那名校医我们也见过，很年轻，就是医术再高明，扁鹊华佗在世，这种情况下他们首先应该拨打120，这是常识。”

    “那名校医，医术吗？”周克强低头看着帽子，帽子上的徽章熠熠生辉，好像给他某种启示：“我们在没有找到根据之前，暂不议论这些。青天白日，假如是他杀，这难度系数也是很大的。算起来，这两个学生的班主任一直没出场，而且是在白雪死后第二天请的假，田光，派人了解一下。”“是！”

    他们忙这边，周克强一直没有让岳耀东和宋小颖离开岗位，各自做着工作，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这一天，大家都出去了，宋小颖忽然回来，周克强问道：“你们那里有了情况？”小颖说：“暂时还没有罪犯动静，耀东看你们这几天够忙的，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我们帮上忙的。”

    周克强说：“两起案件，毫无悬念，都是自杀，验尸报告都出来了。”

    宋小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个男学生的案子怎么回事？”徐明看她感兴趣，随口聊到：“估计有心理障碍。”

    宋小颖看了看徐明：“你猜外面的版本怎么说？”她轻轻地呷了一口茶，看看周克强，看看徐明：“第一个版本，生死绝恋，话说，这个女孩子和这个男孩子早恋，家长老师分也分不开，班主任干脆把他们调到一桌，两个人更是好的出双入对，蜜里调油，谁知道，女孩子在家里跳楼了，男孩子肝肠寸断，于是，生死追随，干脆也跳楼吧。”

    周克强见他像说书的似的，说的一板一眼，接着问：“那第二个呢？”宋小颖看他们来了兴趣，悠悠说道：“第二个版本，离经叛道，以死抗争。话说，这两个学生都是有独立思想的人，本来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只是多说了几句话，就被老师冠上早恋的罪名，他们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就双双那个跳楼了。”

    徐明笑了：“看来这故事必须他两个有点问题，如果死的都是男的呢？”宋小颖斩钉截铁的说：“如果都是男生，第二个版本可信度就更大了，说明他们是同性恋呀，更为世人所不容了。”周克强也笑了：“我看你要赶上小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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