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不冷,你也坐。”
魏守财忙活了一阵子,这才找了一块儿破木头疙瘩,坐下来,他身材矮小,穿的衣服也是灰糊糊的,和他所处的环境很是融洽.
周克强说:“春花现在是不是你照顾?”
魏守财说:“相依为命,说是我照顾她,其实,有她在,我活着才有点奔头,如果真剩下我一个人,你说,还有什么意思?”
周克强说:“话不能这么说,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沟沟坎坎,人的往前看,日子的往前赶,春花父母走了,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魏守财似乎并没有听周克强的话:“兄弟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琢磨,他们会得罪谁?你是不知道,我兄弟过日子比我活分,谁家需要帮忙了,他去,谁家短什么了,他宁愿自己先不做,也借给别人,为这些事,我没少说他,他就是一笑,哪次也没听.
我那兄弟媳妇吧,更是老实厚道人,不会别的,就会干活,家里的地里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们俩就是一样不省心,自己的闺女,得了这么一个病,天天在外面疯跑,有时候几天几天的不在家,找啊,找啊,不知道丢过多少回,也不知道找过多少回,简直操碎了了心。”
周克强问:“她一般在外面干什么。”
“就是在外面玩儿,有时候,她会来回来去坐公交车,几天就是这样,劝都劝不下来,看见我弟弟的房子没有,左邻右舍都翻新了,就他家破,他们两口子在外边打工,也赚过点钱,可是,摊上这么一个闺女,多少钱也不够啊。”
说到这里,魏守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你们抽烟吗?”说完,站起身,搓搓手:“我也没准备,我去小卖店买一盒去。”
周克强拍拍自己上衣口袋:“不用去买,我们都带着呢。”
他看了看周克强鼓着的口袋,坐下了。“听说,你给春花办仙会。”周克强突然问道。
刚刚落座的魏守财像坐到了钉子,“蹭”的站了起来:“啊,这个,啊。”他显得紧张而局促:“没有,没有的事,我,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周克强说:“你不要紧张,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仙问卜来了。”
魏守财愣住了:“你们,求仙问卜,你们警察也信这个,你们不是共产党员?”
周克强说:“我是共产党员,但是,他们不是。”他指了指赵晓顺和来的另外几个人.
赵晓顺接过话题:“对,我们不是,所以,我们可以问问仙什么的,听说魏春花很灵验。”
魏守财听他们这么说,暗淡的眼睛里冒出了火花,就像点燃了两个小火苗:“你们不是抓她来的?”
周克强说:“抓她,这是从何说起?”
魏守财习惯性的搓搓手,抽了抽鼻子:“这,仙儿呀,神儿呀,不属于封建迷信吗,我怕政府,政府,不让干这个。”
周克强缓缓的开口道:“确实如此,政府部门严令禁止,群众当中这种迷信行为,如果,影响恶劣的,还会有一定的惩罚。”
魏守财一听,额头上渗出一层密汗:“可别,我会让我侄女不干这些的。”
赵晓顺指了指大家的衣服:“不用怕,你看我们今天穿的便装,是来问仙的,不是来抓她来的。”
魏守财看了看,半信半疑,周克强说:“不过,你得带我们去看看,你办的仙会在哪,我们听听魏春花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像人们宣传的那样很灵验。”
魏守财试探着问:“给你们说对了,就不抓她了?”大家站起来,谁也没再说什么,魏守财犹豫着,赵晓顺了拉了拉他的衣角,给他递了一个眼色,小声说:“别犹豫了,头前带路吧,那可是我们的大队长。”
魏守财哆嗦了一下,突然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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