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猝死的蚊子(3/3)
风尘则是上床盘坐,数着呼吸入静,眼中的光芒一暗,天地为之消散。三尺灵台,虚室生白,那三尺的光明似乎无限大,又无限小——那一种大似乎是三尺之内涵盖了一切,将人目之所见的四方八极,耳之所闻的古往今来,都衔接在一起。三尺便是其极限,但却永远无法达到这样的极限——是有限,却又是无限。那一种无限小,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就像是从上、四周同时观看。
简而言之,是从外向内看。这一种“看”或许可以称之为“内视”——从外面的角度去看里面。
光明中荡漾起淡淡的丝绦,像是细微的虫子。一根一根的黑色的透明的线条在里面游动,像是浮游,条虫。
光明中由安静而生出了燥,然后人就醒过来,一睁眼就是两个小时之后。
含沙则是趴在床上,懒洋洋的看他。
洗澡、出神交流了一番运动方面的内容,关系到了运动的投影、细节,内容又很多,出神却是极有必要的。只是阴神交流,内容多,用时却少了很多,只是用去了十多分钟,便商讨完毕。而后便彼此回神、睡觉——第二天一个大早起来,风尘便和往日一样练习十二作、跑步,吃了早饭后去研究,然后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下一盘棋,愣一会儿神,再睡一觉,人生都是圆满的。
坐、卧、行、走、思——风尘的生活规律、透着一种莫名的韵味。
一日又一日,日复一日。
半个多月的时间如指尖的流沙一般散去,不自觉中军训的新生已经归来。一个个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庞出现在了校园里——一个一个的像是从非洲回来的一样。身上花花绿绿的迷彩服还没有褪去,接下来便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