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如心剑的境界后,终无名几乎便没有碰过剑。剑客就是剑客,不管阔别多久?一旦宝剑在手他依然是那个所向披靡、引风弄月的剑客。
每一剑都行到水穷处,却又峰回路转;
每一道剑花皆铺天盖地,毫不留情、灭绝一切;
每一个身形的移动,每一次跃起跌落、每一次出剑收剑、每一次斜劈穿刺,都将自己和对手逼上绝境,却每每在最后关头又绝境逢生。
看的温云峰眼睛都花了,他的眼睛放大到了极限,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未知和惊讶,他似乎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
突然温云峰大叫道:“师傅!小心。”
此时青岩的剑锋突然回转,眼看着就要洞穿终无名的咽喉,而此时此刻终无名似乎已经控制不了这一剑。
温云峰知道这也是最后一剑,因为这一剑似乎涵盖了温云峰对剑法所有的幻想。
风起、风停,黄叶飞舞、乱絮横飞,只有月光不改前色。
眨眼之际,终无名已经出现在了温云峰身旁,温云峰眼神更是惊讶不已,方才那一剑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为何师傅又完好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云峰慢慢站起来,望着终无名说道:“师傅,你没事吧?”
终无名高兴的问道:“这便是我和你师祖共同研习出来的北孤青岩十九剑,云峰你看如何?”
温云峰的心似乎都还在方才的剑招之上,来不及收回。
过了一会儿才喃喃的说道:“好剑法,百转千回、鬼神莫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剑法,只是这最后一剑......”
温云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口中却吞了回去。
终无名说道:“最后一剑怎么?太狠、太毒、太可怕还是太凄凉?”
温云峰喃喃说道:“都有。”
终无名笑了笑说道:“天地残、圆月缺,一念双生、一念双灭,残缺的极致便是完美,这世上没有绝对不败的剑法,却应该有、也必须有两败的剑法!”
温云峰说道:“北孤青岩、地残月缺、一剑灭绝,但愿这一招与永远不要遇到对手,既是遇到对手仍不希望这一招的出现!”
终无名说道:“不管你学不学?我已经教你了,你也记下了。”
话毕,终无名像清风掠过,眨眼之间便无影无踪。
温云峰似乎还准备说什么,然而他知道终无名已经走远,望着手中的青岩、望着寂寞的冷月,凄清的山岗凉风如刀。
欢笑伴随着人潮,马蹄伴随着急促,灯火伴随着享乐,天下没有人能比得上当今皇上,天下也没有一座城比得上京城。
它的繁华、它的喧嚣、它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在,世上如果有一个地反不分昼夜、不谈日升月起、不知祸福旦夕,或许也只有京城了。
在繁华的地方也有幽暗的角落,深邃的青石小巷,两旁的石壁都是经过精雕细琢,隔两步便有一灯笼、隔十步便有一守卫,这里守卫极其森严丝毫不亚于皇宫金銮殿,当今世上有此排场的只有一人,那边魏忠贤身边第一红人金寿天。
气势威宏的庄园、高大巍峨的院门、两颗不停摇晃的灯笼,四名面如死亡、眼如孤狼的守卫,门匾上刻着两个大字“金府”。
相比于京城的其它地方,这里应该算是繁华里最安静的所在,然而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恐怖,因为安静往往生出最冷的阴谋。
金府大殿之中,金寿天坐在太师椅上一句话不说,眼神之中似乎充满了焦急和忧虑,不时的站起来站客厅之中来回走动。
突然大殿外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很轻、很细却足以听见,同时金寿天也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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