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让他稍安勿躁,讲清楚来意,仵作道:“英雄,路公子确实死于砒霜之毒无疑。”郑安冷笑道:“你睁眼说瞎话,凤勇馆里砒霜一两不少,何秀才从何而来的砒霜,你休想蒙混过关,快说,那是什么毒药?”仵作无法隐瞒,无奈道:“英雄,路擎苍所中之毒极是古怪,似砒霜却并非砒霜,因为砒霜之毒使人疼在胸腔间,中毒之人疼极之下,必将上衣撕破,胸部抓挠出血,可路擎苍上衣完好无损,胸间一丝一毫的抓痕也没有。更关键的是那茶水中有股腥臊之气,砒霜却是什么味儿也没有的。可到底是什么毒,我也认不准。”
“那你为什么不向徐大人明说?”
仵作道:“何笙箫承认是他落毒杀死路擎苍的吗,至于落的是什么毒,已没必要探究。”郑安哼哼冷笑道:“你是怕徐知府怪你不力,又嫌麻烦是吧。”好网
仵作挠头道:“英雄,我只是个仵作,又不是大夫,那里懂得何笙箫下的是什么毒,至于具体是什么毒药,似乎不关我事。”郑安道:“不弄清路擎苍死于何种毒物,能够结案吗?”仵作道:“走正常程序是结不了案的,所以我上报说是砒霜。”郑安道:“你明天跟徐知府说,路公子不是死于砒霜中毒,具体是什么毒,你说正在排查,清楚了吗?”仵作苦瓜般的脸容,说道:“这样很麻烦的,很麻烦……哎哟……哎哟……英雄请放手,我照做就是。”
郑安松脱他的手臂道:“不听话就废了你的手。紫砂壶在那里,让我看看。”仵作不敢有丝毫犹豫,带他来到府衙外,自己进去存放证物的小屋,拿来紫砂壶给郑安。
郑安抱着紫砂壶连夜回到东京城,等天亮后入城与范翠翠见面,说起杨天意,两人都是一面无奈,郑安不多废话,让范翠翠辨识紫砂壶中的毒,范翠翠看了好一会,又闻又尝,说道:“郑大哥,根据路擎苍狂笑而死的情状来看,这是某种罕见活蛇的唾液之毒,至于是什么蛇的毒液,我暂时也认不准。蛇毒入口即死的,非普通金银环蛇、竹叶青、过山峰等常见见血死的毒蛇。”
郑安道:“范姑娘,连你也弄不清楚,可见此蛇的罕见程度,以此推断,凶手不可能是那只知读死书的何秀才。”范翠翠道:“郑大哥,你怎么还有心管这事?”郑安道:“范姑娘,傻根的事急也急不来,此事关涉到青莲教,我不得不管。”范翠翠道:“原来如此,青莲教确实是头等大事,郑大哥,我继续留在这里探寻,青莲教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马上通知我。”
郑安回到卫州,找到仵作,对他交待一番,仵作点头照办去。
翌日一早,徐岩召集人马要再去路府勘验现场。
众人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大人,凶手不是那何秀才吗?他已招了供,凤小姐和玉环的话也从侧面证实了他,我们还勘验什么?”刘师爷捻须一笑,“诸位,路擎苍死于中毒不假,但并非砒霜之毒!这一点我们也是刚刚知晓。”把案中的疑点说了出来。徐岩接口道:“何笙箫大闹路家和因情出走寺庙,我猜测只是巧合而已。至于他招供为凶手,更是出于误会,他乍听路擎苍已被毒死,想当然地以为是凤飞花下了毒,为解脱凤飞花,他便自供为凶手。他和凤飞花真正是一对痴情有义的生死恋人!上次我们受路广潍一面之词的影响,只把眼光盯在了洞房内,如今看来,也许问题出在茶房,也就是说在茶水未泡好之前,开水中就已被下了毒呢!”
本来凤飞花为何笙箫鸣冤叫屈且被徐岩当堂认作义女,路广潍已是气炸了肺,徐岩还上门要再勘验茶房,更是怒火中烧,气咻咻地道:“徐知府,这茶房有什么好勘验的?犬子不仅嗜茶,而且还有洁癖,这茶房中的一切都是新的:新茶炉、新铜锅、新茶壶、新杯盏……就连那个烧茶的丫环荷叶也是新买来的!直到犬子新婚那日,茶房才开煮。也就是说,犬子中毒的那壶茶实是从这茶房里烧出的第一壶茶。老夫早就说了,凶手是那穷秀才何笙箫!”
徐岩遭到一番抢白,并不生气,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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