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
“你不要给我提李逸航那王八蛋,若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澜宁道:“是他逼你进光复教的么?我劝你退出光复教,是他唆使你不听我的话么?人家三番四次饶你性命,你为什么没有一次放在心上?我认识他在先,认识你在后,与你亦无婚姻之约,你甘作异族鹰犬而抛弃我,将我苦苦哀求置之不理,你狠心离开我母子俩的一刻,陈娟已死,现在的陈娟,早已不是当初的陈娟!洪仁海,我难道便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洪仁海,你为什么么这般自私,既然不爱我,不肯为我付出,又为什么阻止别人来爱我?”
这一连番问话,洪仁海竟是无言以对,只是在冷笑。
“你既然跟他清清白白,那以前的事我可既往不咎,我也想通了,你跟我走罢。”洪仁海突然放低了语调,他虽然恨极她,却仍放不下她。
“洪仁海,到这什么时候了,别说你干下数不尽伤天害理之事,便是多年以前你执迷不悟一心留在光复教,已令我失望透顶。多年前,我对你仍残存的一丝亲情,已然被你亲手杀死儿子而冲得干干净净!我一闭上眼,脑子里便是宝宝的脸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澜宁一向恬静淡定,但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洪仁海,她终于忍不住,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要哭出来,泪水盈眶。
玄青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师叔,咱们走,离开这些该死的男人,世上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说完怒目看着洪仁海。
洪仁海本来怒气冲冲,满腔积蓄的愤怒令得他头脑昏晕,可身在此刻此地,多年以前的一幕又从脑海里清清楚楚跳出来,那时陈娟的悲戚叫声与脸容,如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小孩的哭声,哀求绝望的眼神,仍旧萦绕在耳旁眼前。
身前的陈娟,仍是多年以前的凄美的陈娟,仍是那么的伤心欲绝,没有丝毫的不同。
他受恒山派掌门巫独邀请上恒山助阵,对抗大敌,路过宜川,鬼使神差到壶口瀑布转一圈,没成想又遇到陈娟,适才他说儿子不是他的,是因为心中仍不肯相信当年被自己亲手扔进黄河里的小孩是自己的亲骨肉,此刻见得生命中唯一动了真情的女人,她痛苦悲哀的模样看在眼里,蓦然之间如有一支铁锥,在不断地击刺着心房。
澜宁悲怆满脸,泪眼模糊中,隐隐看着河中心站着一个小孩,正在对她招手。
“金宝,金宝。”澜宁口中低呼,往河滩走去。
玄青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的手道:“小师叔你怎么了,快停步。”澜宁甩开她的手,加快脚步往河里走,边走边叫着:“宝宝,宝宝,妈妈来看你啦。”江苏文学网
杨天意与范翠翠对望一眼,双双追上去一拉一拦,澜宁道:“别拦着我,宝宝在河里呼救招手,我要去救他!”杨天意道:“澜宁道长,你出现幻觉了,河冰上那有什么人。”澜宁双眼迷茫叫道:“不,不是,宝宝就在河中心向我招手,我得快些将他抱回来。”
杨天意、范翠翠及玄青三人又拉又拦,费了很大的劲才将澜宁从迷境中唤醒。
洪仁海初见他们四人时,怒火中烧,意欲将他们杀死一了百了,可眼下突然下不了手,怔怔看着满脸泪水的陈娟:“咱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迷迷糊糊的澜宁转过头来,两道眼光射在他脸上,收了轻泣:“好教你知道,儿子叫金宝,希望你能念在他的份上,从此收手戒杀,给他积一点阴德。”
“我们的儿子叫洪金宝?”
“不,他姓陈,不姓洪。”
洪仁海一愣:“姓陈,为什么不跟我姓?”
澜宁道:“因为你不配做他的爸爸。”
冷面神再一次无法冷静,怒叫:“我不配做,谁又配做,是不是只李逸航他配做?你为什么不干脆叫他李金宝!”澜宁毫不理会他的暴躁:“你有喂过他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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