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眼皮子底下,寸步不能离开,始终不得其便,心中不禁十分着急。雷震天看出田兴坐立不安,只道他看到段青锋和丁紫云一波三折、峰回路转,有情人终究成为了眷属。于是乎心中便想入非非了,也想学着他们,和舒琴来个拜堂成亲。他既气且恼,气的是田兴只顾女儿私情,而把大义抛诸于脑后,恼的是舒琴这个蒙古妖女可恶之极。终于疾言厉色,义正词严的痛斥了田兴一顿,叫他死了这条心。田兴对师父又敬又怕,自是不敢辩驳。
这日来到大都,大都乃是元朝的都城,富庶繁华非别处所能比拟。一路行来,各种卷发凹眼、奇装异服的西域人、色目人络绎不绝,大道两边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一行人牵着骆驼经过,田兴没有见过骆驼,不禁多看了几眼。田兴只觉处处新奇,不免好奇心起,于是东瞧瞧西看看。看了一阵,忽然发觉舒琴不见了,当下驻足寻找,只见舒琴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自微笑着挥手,这才放下心来。雷震天沉声道:"看甚么看,快走。〃
正在这时,前面一阵骚动,雷震天定睛望去,只见一行人一字排开,迎面而来。他们都手拿皮鞭,面露凶相,挥鞭驱赶路人。路上行人若是走得慢了,提鞭便打。他们口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甚么,看样子是在骂骂咧咧。雷震天见他们的服饰奇怪,兼且说话一句都听不懂,料想他们不是汉人。在他们后面是一个十二人抬的坐辇,这坐辇五彩斑斓,形体巨大,大道虽然宽阔,可是坐辇却占了大半条街。往路上这么一走,别人就无路可走了。
坐辇上插着一把大黄伞,伞下坐着一名番僧。他五六十岁年纪,脸颊瘦长,光着脑袋,额头虽然高高鼓起,但是两边太阳穴却凹了下去。他的两道眉毛又白又长,垂在了脸颊边上。他端坐在坐辇上,无论路上多么吵闹,都始终闭着双眼,一边捏着佛珠,一边口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诵经。他这么神情肃穆的端坐在坐辇上,显得宝相**。坐辇两边各有八名僧人,年纪大小不等,但都携带兵刃。这僧人出行前有恶仆开道,又坐着如此巨大的坐辇,气派非凡,声势浩大,雷震天料想他的身份地位极高,多半是一座寺庙的主持。
这群人一路而来,路上行人有的来不及躲避,恶仆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提鞭抽打。挨打的人都不敢反抗,看样子那番僧在大都嚣张跋扈惯了,以至人们对此恶行都敢怒不敢言。
一个樵夫为了避让那行人,走得急了,脚下一跘,跌倒在地。番僧前面的那群恶仆走上前去,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足踹鞭抽,只打得那樵夫满地打滚。那樵夫一边哀嚎,一边求饶。他说得是汉话,看来是个汉人。道路两边的众人都为之侧目,无不心惊胆战。雷震天此行是要刺杀当今皇帝,知道越是隐秘越是易于成事。看到那番僧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原本退到了路边。待到看到那群恶仆殴打那樵夫时,不禁义愤填膺,激起了侠义心肠。倘若那群恶仆打得是外族人倒也罢了,可是打得竟然是汉人。雷震天再也按耐不住,当下越众而出,劈掌打倒一个恶仆,另一手扶起了那樵夫。那樵夫惊魂未定,呆立不语。雷震天道:"你快离开这里。〃那樵夫答应一声,一担子柴禾也不要了,忍着浑身疼痛离去。
雷震天救了那樵夫,那群恶仆无不勃然大怒,纷纷骂骂咧咧。叫骂声中,一个恶仆挥鞭击出。雷震天看也不看一眼,劈手夺过皮鞭。那恶仆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会事,就被皮鞭抽到在地。一阵无比的刺痛直入五脏六腑,当下杀猪一般嚎叫起来。雷震天道:"看来素日里都是你们在殴打別人,今日也叫你尝尝皮鞭的滋味。〃众恶仆见同伴被打,都呆了一呆,随即吼叫着挥鞭围攻。雷震天双掌连击,将众恶仆打倒在地。他出掌虽然有先有后,但是掌法太快,似乎是几只手掌同一时间打出一般。雷震天愤恨这些异族恶仆欺压汉人,出招也重了一些,手上使了三成力道,每一个恶仆中掌,都断了几根肋骨。众恶仆东倒西歪,口里哼哼唧唧,表情痛苦。
路人见雷震天出手惩治了众恶仆,都大感痛快,有的喝彩叫好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