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文郁当下领命而去。
杜遵诲道:“咱们都要去武安山吗?”刘福通点了点头,道:“相传当年黄巢举兵起事,将一批宝藏藏在了武安山,咱们只要找出这些宝藏,就可以置办粮草兵马了。”杜遵诲道:“这传说究竟可信吗?你是如何得来的?”刘福通道:“究竟有几分可信,我也说不准。这传说还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黄巢反唐至今,年代久远,世上只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传说。官军正在大肆搜捕咱们,风声正紧,咱们正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先去武安山,一边寻找宝藏,一边召集教众,重振旗鼓,来日再与元廷决战。”杜遵诲沉吟片时,道:“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走了,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武安山罢。”众人当下趁着茫茫夜色离去。
元清平心想,韩山童死了,韩林儿子承父业,成了白莲教新任教主,只要能说服他,白莲教就不会与元朝为敌了,当下道:“仙子,我要去劝说韩林儿。”凌波仙子道:“好罢。”元清平问道:“仙子不和我一起去吗?”凌波仙子道:“我要和去玉女派。”元清平道:“待我做完这件事,就和你一起回去玉女派,咱们哪里也不去了,再也不问世事了。”
玉女派门规森严,视天下男子是猪狗不如的混账,断然不得接近。若与男子相爱,更为门规所不容。不是被逐出玉女派,就是自行了断。元清平丰神隽朗、玉树临风,又几度舍生相救。凌波仙子虽然早已修炼的清心寡欲,然则正当韶华如花的妙龄,自不禁情愫暗生。她和元清平一般想法,只盼长伴左右,此生足矣。他们两人都守身如玉,不曾有过丝毫越轨的举动,正是心心相印。若是分离,决计难以割舍。
凌波仙子心中棼乱之极,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过身去。元清平走到她的面前,道:“仙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不做甚么太子,更不会和柳兰表妹成亲。”凌波仙子轻叹一声,道:“你不是不知道本派的门规,咱们虽然没有苟且之事,可是这样,终究是触犯了门规,对不起师父了,你还是让我回去罢。”
元清平道:“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我终究放心不下,要时时保护你。”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凌波仙子心中大感温暖,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元清平道:“白莲教教众去往武安山了,我要找到韩林儿,劝说他不要铤而走险,反抗元朝。”凌波仙子道:“好罢,你做完这件事,咱们便回去玉女派,再也不理会俗事了。”元清平见她终于答允,自是喜不自禁,当下颔首说是。
盛文郁和毛贵追上韩林儿,韩林儿道:“其他的人见我父亲死了,都无动于衷,不肯报仇雪恨,真是良心让狗吃了。”言辞及此,神情间充满愤懑怨恨。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肯助我为父报仇,总算没有辜负我父亲生前对你们的信任。”
盛文郁和毛贵对望一眼,毛贵道:“大家都去武安山了,刘福通要小明王也早些前往武安山,和大家会合。”韩林儿道:“待我杀了那姓马的狗官,再去武安山。”盛文郁道:“小明王,咱们眼下势单力薄,不宜与官府硬碰硬。来日兵强马壮,杀死那个姓马的狗官,还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吗?”毛贵道:“是啊,明王惨死,咱们都无比沉痛,都发誓要报仇雪恨。可是敌强我弱,咱们只有忍一时之痛。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望小明王以大局为重。”
韩林儿终于明白,他们不是助自己报仇,而是劝说自己,当下脸色一沉,道:“原来你们和刘福通之流一样的望恩负义,我看错你们了。”毛贵和盛文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辩解。韩林儿又道:“你们去武安山罢。”盛文郁问道:“小明王不去吗?”韩林儿道:“我要去宰了那姓马狗官,倘若还活着,自会去武安山和你们会合。”毛贵大声道:“小明王,我和你一起去。明王生前待我不薄,我不把那狗官剁成肉泥,难报明王的知遇之恩。”转头又道:“盛文郁,你去不去?”盛文郁道:“你要给明王报仇,难道我不想吗?咱们一起去。”毛贵叫了声好,道:“这才是好兄弟。”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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