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字脸,一部络腮胡须,相貌十分威武。可是一见到元清平,便失声痛哭起来,道:“太子殿下,御林军全军覆没了。”听到这里元清平双膝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那御林军又道:“我是御林军都统,此行身负皇命,护送太子殿下回去京师,那知道部下全都给晋王杀害了。”元清平道:“礼部的官员还有乐师呢?”都统道:“此番随同钦差大臣一起来此的,共有六七百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他们都惨死在晋王的屠刀之下了。”琴先生道:“黑衣武士见人就杀,岛上的下人也伤亡惨重。”元清平神色黯然,道:“好生安葬他们,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都统道:“晋王丧心病狂,滥杀无辜,我要上奏皇上,求皇上做主。”元清平道:“待你养好伤,咱们一同回去。”琴先生和书先生当下扶了都统下去治伤。
过了十多天,那都统的刀伤好了大半,元清平于是和他一起回去大都。众人送他们来到湖畔,舒琴道:"大哥,你快去快回。〃元清平点了点头,上了渡船。水手当下摇动木桨,小船划了出去。
这日元清平和都统回到大都,元清平原本想先去温都的晋王府,可是都统执意要进宫面见皇帝,元清平无奈,只得和都统进宫。
两人听说妥欢帖睦尔在金水湖畔赶制龙舟,当下快步而去。赵不花见元清平和都统走来,当下道:"陛下,太子殿下晋见。〃元清平和都统上前跪下,道:"参见皇上。〃妥欢帖睦尔放下手中的刨子,颔首道:"太子回来就好了。〃看了看都统,问道:"怎么就只你一个人回来了?〃都统顿首道:"启奏陛下,钦差大臣、御林军还有礼部的官员,全都死于非命了,就只剩微臣一个人活着。〃妥欢帖睦尔心中大为震惊,问道:"他们怎么死于非命的,你仔细说来。〃
都统于是把温都如何上得逍遥岛,如何杀戮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声泪俱下道:“皇上,御林军全军覆没,礼部的官员也都死了。要不是晋王受伤,终于罢手,微臣也不能活着回来见你了,求皇上做主。”言罢失声痛哭起来。妥欢帖睦尔一直静静的听都统述说当日之事,神色如恒,看上去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愤怒。其实他早已愤怒到了极处,反而镇定如恒。
妥欢帖睦尔道:“叫温都来见朕。”赵不花答应一声,当下传召温都去了。妥欢帖睦尔转过身去,走到湖畔。他眺望远方,眼神显得空洞迷离。其实他心中翻江倒海,思绪万端。元清平和都统不知道他在想些甚么,谁都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温都坐在一个披着虎皮的椅子上,给人抬了过来。原来他双腿断裂,尚未痊愈,还不能行走,因此只能坐在椅子上。温都看了看元清平和都统,眼中满是怨毒之色,道:"扶我起来。〃两名太监当下扶了温都跪下。温都道:"儿臣参见父皇。
妥欢帖睦尔转过身来,仔细凝望温都,似乎不认识他,要看个明明白白。他面色平静,眼神却锐利之极,似乎要看透温都的五脏六腑。温都做贼心虚,惴惴不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过了良久,妥欢帖睦尔直截了当道:"你杀害了向太子传旨的御林军和礼部的官员?还要行刺太子。〃当温都看到元清平和都统时,心知他们一定早就告了御状,知道隐瞒不了,只得道:"他们都是儿臣杀的。〃妥欢帖睦尔原来以为他要百般抵赖千般狡辩,想不到他竟然回答的如此爽快,大出意料之外,长长出了口气,道:"你为甚么要杀害他们?〃
温都抬起头来,道:"父皇册封大哥为太子,我不服气。〃妥欢帖睦尔点了点头,道:"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顿了一顿,又道:"你又甚么不服气的?〃温都梗着脖子道:"大哥样样不如儿臣,儿臣甚么都不服气。国师事先告诉儿臣,父皇要立儿臣为太子,最后父皇却改立大哥了,儿臣心中大为不解。大哥虽是嫡长子,但是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样样不如儿臣…〃妥欢帖睦尔神色冷峻,厉声道:"因此你就要刺杀太子,杀害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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