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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冰城大雪绵绵,将整个城市染成了白色,火车站虽然热了一些,但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从车站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冲上汽车上,尽量不在冰天雪地里面多呆。
雪下了几天,今天终于停了,头顶上仍旧飘着几片云,阳光也见缝插针的投了下来。
酒馆的生意蛮好,从排场上看就知道东家是个有钱有势的,上下三层,门脸明亮,伙计们规矩森严,即便大冬天,也有一个站在外面,虽然丝丝哈哈的吐着哈气,仍旧不停的招呼客人。
帘子挑开,另外一个小伙计端着一杯热茶与他交班。
“你怎么才来呀?都多等了你一刻钟了。”
“这能怨我吗?有一桌客人非要喝五加皮,墨迹了半天,好容易才打发掉,这不是给你倒了一杯茶吗?不要计较了。”
“那不行,我不能白受冻啊,你也得多加一刻钟。”
“真小气,那这杯茶也不给你了。”
小伙计一赌气,将茶向外一泼,直接化作了一团雪气,飞快冻成冰渣掉的地方。
另一个小伙子一愣:“跟你开玩笑的,这么大脾气!”
他摇了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小伙计哼了一声:“还开玩笑?不跟你计较计较,还以为老子天生肉呢!”
说完,裹了裹领子,双手插在袖子里,不停的跺着脚,抬头望望天:“这难得的有太阳,也不见暖和一点,这鬼天气!”
“哟,小五子,又你当班呢?”
远远的,走来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爷们,里面黑皮外面披着厚厚的大衣,一说话吐出长长的水汽,就连枪匣子外面都裹了一层皮毛,生怕时间长了冻住。
小伙计连忙上去招呼:“六爷,八爷,你们来啦,快请快请,还别说,六爷八爷就是有口福,掌柜的,今天上午才弄了一只鹿,等一会儿叫人给你们上一碗鹿血汤,保证喝完了全身暖洋洋的。”
“这个臭小子,就是会说话啊。”
两个警察一听,顿时大喜,拍了小伙计一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立刻传来了长长的吆喝声。
“六爷八爷,两位差爷到!二球,楼上的雅间儿收拾好了吗?好了,得咧!二位爷二楼请,二楼掌柜的刚新放的火盆儿,正暖和着呢。”
这话音还未落,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随后直接停在了酒楼门前,小伙计连忙迎上去。
“几位客爷,你一定要吃饭么?”
一边说说话,小伙计一边暗暗吃惊。
哈尔滨不同别处,这里可是与北方白俄人交界的地方,从6月份开始就不算太平,各路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什么土匪官兵之类的都是小儿科,俄国人的军队,日本人的特务也不少见。
况且,酒馆的位置就在火车站附近,正是人流密集的地方,每日里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都有。
小伙计守在门口迎宾,也算是见多识广,多少能够练出点儿眼力了。
就像眼前这十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先不说清一色的军服,虽然看不出是哪个部队的,但从花色和材质上看,绝对小不了。
再看看这十几匹高头大马,好家伙,码头都有两米多高了。
酒楼里每日进货,也养了两批马车,几匹马,可是自家的马与这几匹马一比,就好像没长开的崽子一样。
这帮人肯定不简单。
心里想着,小伙子脸上又多了几分热情。
齐山瞟了一眼,也没说话,直接将马缰绳扔给他,翻身下马直接就往酒楼里进。
小伙计慌忙接住,立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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