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和得多,与你也并无分别么?”钟雁冰这才意识到凡人在这炎凉世间的辛苦、恐惧、难安,便安慰说道。
青年店小二重重地点头,道:“嗯!你与别的修道者很不相同,今日小的与客官说的话可是多了不少,而且是随心意说的,真是开心,麻烦您别叫我家掌柜知道,我家掌柜是不许我与修道者有过多的谈话的,毕竟怕遭来横祸。”
青年店小二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了,他重新紧张兮兮起来,继而轻声说道:“不过您与我以前见过的修道者真的很不同……不同。”
钟雁冰想不明白,自己与其他修道者哪里不同了,叫这店小二多次提及,便问:“你以前见过的修道者都什么样子的?”
青年店小二一听这话,目光闪烁不定,身子不住颤抖,似乎回忆着极其可怕之事,浑浑地说道:“凶神恶煞,不讲道理,出手杀人,简直是魔鬼……”
青年店小二越说越怕,最后哇地一声大叫,转头疯跑出去了。
钟雁冰见状,哗啦一声拔出双脚,飘身而出,追赶了上去。
夜黑风高,这里树木稀少,晚风呼啸,伴着青年店小二失心疯般地哭叫声,更显得凄厉恐怖。
青年店小二奔跑得极快,一溜儿烟在前,钟雁冰紧随而至,身后是从房间出来观瞧的些许入住客人,这些人都是常年往来的商人,掌柜披着衣服,出来招呼安慰着,因为事情来去得快,客人们很快被安稳了下来。掌柜子却提着灯笼,顶着风,朝店小二奔跑方向寻来,嘴里不停叹气道:“哎,这小子怕又是犯疯了吧。”
青年店小二引钟雁冰来到了一片土墙处,这里断壁残垣,十分萧索。
店小二跪倒在地,嘴里嘟囔不停,悲痛欲绝。
“娘子,李兄,你们死得好惨啊……魔鬼……修道者……修道者……魔鬼啊!”店小二单手扶墙哭诉了几句,钟雁冰听那凄厉之音也颇感心痛,突然,店小二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死瞪着钟雁冰喊道:“修道者……魔鬼……别杀我啊……”
钟雁冰一愣神,正纳闷间,忽听后方有人苦苦央求,道:“修道的大爷,您就饶了我家小二吧,他已经疯傻,实在可怜,不知哪里触犯了大爷,还请大爷高抬贵手吧!”
钟雁冰一直关注店小二的疯癫举动,还真没注意后方来人,他顿觉背生凉气,还好是一位凡人老者,这万一是魔道仇敌,方才一瞬,岂不危矣?
那老者也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钟雁冰赶忙将他扶起,原来是客栈店主。
“掌柜快快请起,您老误会了,我不是要谋害于他,是见他突然疯癫,因为担心才跟了上来,我虽为修道者,却从不杀害好人,尤其凡人。”钟雁冰忙解释道。
老掌柜抬起头,见钟雁冰言语客气有度,十分面善,也轻松了许多,被钟雁冰搀扶着起身。
“老掌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钟雁冰不解,问道。
老掌柜不忍地瞧了瞧店小二,道:“呃……大爷您有所不知……”
“叫我客官便好。”钟雁冰打断了老掌柜的话。
“哦,客官您有所不知,我这小小客栈是祖辈经营传下,已近百年,因地处偏僻,常年留宿于此的多为过往商人,其中也有极少数的修道者,这些修道者,呃……是那些修道者,十分骄横傲慢,不仅瞧不起我们,还总出手伤人,不过一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然而就在三年前,初秋的一个夜晚,店里来了一位修道者……”
老掌柜面朝夜空,徐徐道来,为钟雁冰讲述了一个黑夜杀人惨案,一幕一幕仿佛再次发生在老者面前,那不住抽动的脸上皱纹,提醒着是一件令这老者不堪回首的痛心过往。
原来,三年前,一位修道者路过秋深坡客栈,在此过夜。那修道者寡言少语,十分凶冷,不知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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