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立即傻了眼。
什么叫……她到底是谁?
这句话,晋大哥也曾问过她。
只是那一次,险些叫她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江樱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
但见晋起的表情,却与那次要取她性命之时完全不同——此时的他。眼中除了疑惑之外,余下的竟是她从未在晋起身上看到过的患得患失。
这样的晋大哥,是全然没有威胁力的。
江樱不知他怎么忽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却也连忙地道:“我就是我啊……”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之时,就忽地被拥进了一个泛着暖意的怀抱里。
“你会不会离开?”
江樱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反问道:“我去哪儿啊……”
晋大哥这都在问什么呢?
可紧接着又鬼使神差地说道:“晋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
说罢,还不忘傻乐着笑了两声。
本以为免不了要受到晋起的一番取笑与无奈,却没料到他只是无言地又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一些。
就像是在……害怕她忽然消失掉一样。
江樱并不知晋起忽起的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却仿佛很懂得怎么安抚他的这种不安。
晋起很快冷静下来,却并未放开她。
方才在听到她叙述内心那份属于原来那个江樱的情感之时,他虽觉得并非有多难理解,却也再一次地意识到了,她在这个世间同所有的人、包括他,都是截然不同的生命体——这样稀有独特的她,让他遇见了,他很庆幸,却也忍不住担心万一哪一日,她会像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那般,再莫名其妙的突然离开。
他从不知自己竟是这么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甚至只是在心底想一想,都觉得怕的不行、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好在,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凭空假设。
她还好好的靠在自己胸前,真实的能清晰地感受到呼吸与心跳。
江樱似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在渐渐地转好,故而才又出声问道:“晋大哥,你真的没从应王子哪里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他的态度……究竟是怎样的?”
晋起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后悔了。
后悔替她去查冬烈的背景,找回这个出走多年的兄长。
如果他早知道她会莫名其妙地继承了原主的这份情感,对冬烈如此上心。到了眼下这种地步,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多事……
他明日就要出征了,这要换做从前,她哪里还有心思会把注意力分散到旁人身上?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的晋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日他忙的不可开交,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打听冬烈的态度。
江樱听他口气淡的跟水似得,只得轻轻“哦”了一声。
……
没能从晋起这里打听到什么的江樱,一整夜几乎都没能睡着觉。
沐浴完后。也没换成中衣。而是穿了一件居家的襦裙靠着迎枕坐在床头,灯火也没熄灭。
她想着,冬烈大有可能会夜里过来。与她长谈一番。
因为一般的故事走向,都该是这么个套路。
可她没有料到的是,这桩从一开始就脱离了正常轨道的认亲事件,接下来的走向依然没能依照她想象中的那般发展。
她一整夜强打着精神。几番昏昏欲睡,却又生生忍住。然而直到次日东方露出第一抹光亮,她除了两只黑眼圈之外,旁的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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