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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甩,气势是甩出来了,可她身后的江樱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劈头盖脸的一通甩给甩懵了头,一大片乌压压的头发猝不及防的砸在脸上,脚下一阵踉跄,若非是及时扶住了手侧的楼梯围栏,怕是直接栽倒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梁文青浑然不知,已阔步下了楼梯而去。
而站在船板上的石青三人却是将这一幕看的分明,眼见有惊无险之下,三人除了对江樱报以深深的同情之外,看向梁文青的眼神便只有深深的尴尬了。
看来大家都有一种病,一种……总爱为别人感到尴尬的病。
眼睛被甩红了的江樱站在冷风中,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今日她随同梁文青出来,就是一桩莫大的错误。
她既没猜中开头,也未能猜的中这反复莫测、匪夷所思的过程。
而上了船之后的情形,依旧没能按照正常的发展路线走下去。
“过——”
“京万贯!”
“你会不会打啊,他才是庄家!”
“啊……错了错了,这把不算这把不算,重来重来……”梁文青厚颜无耻地说道。
“不行,不许耍赖。”
“嘁,小气……”
是的,这毫无节操的四个人凑了一桌儿,在船上打起了叶子牌。
起初的气氛的确是有几分古怪和尴尬的,但于这浓郁的尴尬中,江樱实难忍受,环顾船内情形,试探地道了一句:“咱们刚巧凑一桌儿,不如……”
“不如玩牌吧?”华常静连忙接话道。
江樱惊愕的看着抱着猫的华姑娘也不知从哪儿就掏出了一副叶子牌盒来,一手抱着猫,一手晃着叶子牌盒,笑眯眯地看着余下几人,道:“如何啊?”
为准未婚妻马首是瞻的石青头一个点头,生怕别人抢在他前头似得。
末了又一脸善意的笑着提醒道:“数错了,咱们五个人呢。”
“谁算你了。”华常静很不给面子,“你读书都读傻了,哪里懂玩牌?”
石青面色一窘,却也无言以对。
下棋他是擅长的,叶子牌这种……他的确不太懂。
“成吧,反正时辰还早。”梁文青干咳一声,拿漫不经心的口气讲道。
为了圆场,宋春风遂也点头。
实际上他今日同华常静约在此处,谈的是生意上的合作,经梁文青原先这么一闹,说句实在的他心底实在没底儿,现在能多争取点机会弥补一二,自是再好不过的。
时日一长,昔日一心向往江湖生活的少年已经被浸染成了一名合格的商人。
而此情此景,仅剩下未表态的江樱自然是没有摇头的道理的。
但是、其实、她方才想说的话是……咱们刚巧凑一桌儿,不如回酒楼里一道儿吃顿饭吧,他们家的熏鸡做的很有特色……
四人围坐打叶子牌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船内四人打牌打的火热,而遭了嫌弃的石青本打算留在船内旁观,却因被怀疑成华常静的眼线,从而被驱赶了出去。
临走之前,企图拉白宵一同出去作伴,却遭到了白宵的无声相拒。
有饲养员在的情况下,它不跟任何人玩儿,这是它表达忠贞的方式。
心灰意冷的石青唯有形单影只的立在船尾,听着船夫手中的船桨在水中左右搅动的声响。
“哟!”船夫忽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道:“前头来了艘官船,好像是晋家的……”
石青闻言忙抬头望去。
一艘三层高的楼船由对面驶来,船身结构精致,装饰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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