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了一圈,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秦芳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尴尬,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记得我的好,就想法子把敏‘玉’给我‘弄’出来!”
她明明是来责问水玲珑的,眼下竟是被牵着鼻子走忘了追问!
水玲珑耸了耸肩,‘露’出无辜懵懂的神‘色’:“母亲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不做官,二不是皇室公主,我只是个豪不起眼的小小庶‘女’,就连平日里多吃一道好菜,还得自个儿掏银子,试问这样的我,何德何能救得了敏‘玉’?”
这是在怪她太刻薄她了?秦芳仪的嘴角一‘抽’,侧过身子冷声道:“姚成是诸葛钰的姐夫,你通融一下,让他放了敏‘玉’。”
求人求成这副模样,秦芳仪你真当我欠了你?水玲珑的‘唇’角扬起一个似嘲似讥的弧度:“啊,这……真是为难,之前就是诸葛钰擒获了歹徒送入官府的,若我突然求姚成放人,这打的是诸葛钰的脸,我可没胆子得罪诸葛钰。”
臭丫头,分明在跟她耍乌龙!秦芳仪倏然起身,双目如炬道:“你别跟我兜圈子了!敏‘玉’到底有没有害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杀手是你和诸葛钰准备的吧?啊?目的就是构陷我的敏‘玉’!水玲珑,尚书府最近经历的风‘浪’还少吗?你为什么非得再‘舔’一个‘姐弟相残’的丑闻?你是不是不把尚书府的名声搞臭、不把尚书府的家风败坏,你就不罢休?覆巢之下无完卵,尚书府是你家!它垮台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家带给她的只有灾难和折磨,她就是要看着这些恶人在地狱里挣扎,犹如她在冷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他们也笑着看她的笑话一般!
水玲珑的嘴角‘露’出一个享受的笑意来……
秦芳仪的大脑闷闷一痛,水玲珑……水玲珑似乎就是要把尚书府闹得人仰马翻!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都说投鼠忌器,她再讨厌水玲珑、再讨厌那些庶子、庶‘女’,也顾及了尚书府的体面不敢下狠手,水玲珑不同,她孑身一人,没有顾忌、没有弱点!她就是要把所有得罪过她们母‘女’的人往死里整!哪怕她也一同……灰飞烟灭?!
一念至此,秦芳仪的脊背暮然蔓过一层严寒,她按住额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连呼吸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水玲珑看着秦芳仪在她跟前像只蝼蚁一般挣扎,她就觉得十分畅快!当她抱着浑身烧伤的清儿,用已经不能行走的下肢跪在秦芳仪面前,求她给清儿请个大夫时,秦芳仪怎么说的?她说:“你早不是水家人,与我形同陌路,我凭什么帮你?我要施舍乞丐也得看乞丐长得合不合我眼缘,瞧你们如今的丑样子,我看了便恶心,没修理你们一顿算是仁至义尽了!”
是啊,她本不是水家人,水敏‘玉’的死活跟她有半文钱关系?她就是故意把水敏‘玉’‘弄’进大牢的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芳仪总算控制住了几‘欲’崩溃的情绪,她的手抖得厉害,声音,也颤得厉害,但眸光里除了憎恶,俨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她放低了姿态,道:“好,今天我们就把话挑明,你开个条件吧!”
水玲珑睁大亮晶晶的眼眸,天真无邪地笑了:“我真的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抓走敏‘玉’的是卓大人,审理敏‘玉’的是姚大人,母亲要贿赂也不该贿赂我呀!再说了,母亲那儿有什么能贿赂我的呢?”
有什么能贿赂她的……
钱?不,现在的水玲珑不缺钱,或者说水玲珑从不贪钱!
权?府里的中馈在老夫人手里,老夫人器重水玲珑,水玲珑也算半个掌家人。
名?水玲珑在赏梅宴上大放异彩,昨日又救了太子,她早声名远播了……
自己有什么可以贿赂她的呢?
秦芳仪的素手一握,深邃的眼底恢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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