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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哥儿却误以为是默认,他的鼻子一酸,落寞地道:“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只睡一个小角落,睡你脚边也行。”
冷幽茹放下毛巾,将他抱在了腿上,素手轻抬,缓缓拂过他浓密而卷翘的睫羽,触感……一片湿腻。冷幽茹亲了亲他冰凉的额头,似叹非叹:“我有那么好吗?”
皓哥儿不假思索地点头!
冷幽茹搂紧了他,阖上眸子,没再说话。
岑儿打了帘子进来,看到这一幕眉心就是一跳,愕然一霎那便回神,禀报道:“王妃,佛堂出事了。”
当冷幽茹赶到花厅时,发现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诸葛流云端坐于主位上,流风和上官虹坐在右侧,左侧是水玲珑和文鸢,没看见诸葛钰和二房其他人。
冷幽茹的视线掠过跪在地上的庄妈妈,没有意外地、一脸淡漠地走到诸葛流云身边坐下。
繁文缛节一概省略,诸葛流云的头都是大的,他搞不懂自己去抓破坏白玉观音的人怎么就抓到了庄妈妈?庄妈妈是上官虹的贴身妈妈,这之间……别告诉他没有联系!而冷幽茹提前预知了这一事故,说明什么?
他看向冷幽茹,于不忿中抽离了丝丝冷静,关切地道:“一路走来,可累?”
冷幽茹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不累。”
诸葛流云宽心,这才终于开始审案,他落在冷幽茹脸上的柔和目光,射向庄妈妈时已经变成寒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去毁白玉观音!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上官虹的眼神闪了闪,拽着一方丝帕几乎要揉烂!
庄妈妈此时已没了先前的惊慌,很淡定从容,她微垂着眼睑,说道:“没有谁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要毁白玉观音的!”
文鸢看了故作镇定的上官虹,又想了想今晚发生的事,很多说不通的情节也渐渐有了眉目,她冷冷一哼,娇喝道:“骗人!明明是我堂姑姑指使你干的!今天傍晚时分,在王妃房里,堂姑姑故意弄蜘蛛吓我,又假装来扶我,再假装被我推开,借势撞向多宝格,那时,就已经碎了一个白玉观音了!我们都以为那是真的!好在它其实是假的!哼!你们根本是蛇鼠一窝,专门来破坏王府鸿运的!”
“这是怎么回事?”诸葛流云问向冷幽茹,庄妈妈是上官虹的人,她做恶,上官虹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但他没希望这事儿真是上官虹指使的。可如果真如文鸢所言,下午冷幽茹的房里便碎了一个大家误以为是真的白玉观音,那么……上官虹的嫌疑就真的很大了。
冷幽茹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隐去了水玲珑叫她提前收好白玉观音的事,只说观音一直都悄悄地供奉在佛堂:“……所以,我怕白玉观音又出什么岔子,这才提前换掉了佛堂的白玉观音,并请王爷去看看是否真有人为非作歹,但内心,我并不确定这种事的的确确会发生。”
诸葛流云和流风的脸就在冷幽茹不夹杂任何主观色彩的陈述里越变越黑了,水玲珑看了看又震惊又恼怒的诸葛兄弟,又看了看面色暗沉的上官虹,淡漠地眨了眨眼,返程在即,上官虹是被逼得乱了阵脚,若静下心来思考一番,未必会这么容易中计,冷幽茹房里的玉观音不是真的那尊时,上官虹就该引起警惕了,小丫鬟刻意与庄妈妈碰上,通过庄妈妈将白玉观音在佛堂的消息传到上官虹耳朵里,说实话,任何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个陷阱,她并没指望上官虹这么容易上当,她和文鸢还有一出戏没演,演完才应该是上官虹派人毁观音……
其实,上官虹是输给了自己的外表端庄温柔,实则急躁,冲动,强势的性格。换句话说,上官虹心理素质不好,这种人肯定经常失眠。
诸葛流云冷沉的眸光又扫向上官虹,不愿信却又不得不信:“弟妹,你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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