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尔后阴阳怪气地笑道:“赌棍怎么了?赌棍他也是男人!我回了屋总有人暖被窝,你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那个!呵,想男人了吧!”
杨婆子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撇过脸嗤道:“老娘会羡慕你?得了吧!嫁给那种男人我宁愿受活寡!”
张婆子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停,目光盯着杨婆子,脑袋却侧了侧,小声问道:“诶,你说,二姑爷搬来大半年了吧!他好像……没纳妾也没碰过哪个丫鬟。这……”
后面儿的话戛然而止。
杨婆子朝里瞅了瞅,微倾过身子,含了一丝不明笑意地道:“院子里的丫鬟个个儿都是貌美如花的,最先的一批姑爷看不上,王妃紧接着又送来新的,姑爷还是没碰,依我看啊,这不正常!”
“嗯?怎么不正常了?”张婆子故作疑惑。
杨婆子在心里鄙视了她一番,明明什么都清楚,却非得借她的口讲出来,偏她嘴贱,一撩拨便滔滔不绝了:“哪个男人没那方面的需要?姑爷不碰,兴许……”
比了个咔擦的手势在下腹。
张婆子一噎,低下了头。
如果真是那方面有毛病,问题可就大了。算了,还是别把女儿召进府。
二人谈话间,一名身形削瘦的粗使仆妇拧了一壶酒走来:“两位老姐姐,你们好!”
杨婆子和张婆子齐齐看向了来人,瞧着面生,没见过!
妇人似是知道她们的疑惑,忙自告奋勇地道:“我姓高,单名梅,是府里新来的下人,被分配来附近做洒扫,日后怕是得常打照面儿,两位老姐姐多担待些!”
言罢,从怀里掏出两个装了银裸子的钱袋,一人递了一个。
俩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对于这项不成文的规矩见怪不怪,心安理得地收下,看着妇人的眼神已柔和了不少。
妇人打开食盒,端出里边儿的熏鸡腿、腌腊肉、土豆烧牛腩和一壶酒,三个杯子,尔后笑盈盈地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老姐姐们笑纳。”
张婆子开心一笑:“放心吧,日后有好处不能忘了你。”
言罢,和杨婆子一起,将宵夜吃得干干净净,酒也喝得干干净净,反正姑爷这么晚了,姑爷不可能出门,她们也不怕当值时没了形象。
妇人的眸子里飘过一丝冷笑,眼睁睁看着她们倒下,唇角一勾,阔步走进了院子。
等枝繁拧着食盒来到穆华的院子时就看见两名守门的婆子喝得东倒西歪,她狐疑地蹙了蹙眉,好歹当值呢,这俩人的胆子是否太大了些?万一有人闯入院子,她们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摇了摇头,枝繁迈步进了院子。
谁料,她刚踏上回廊,就听到有人在叫唤:“哎哟,窗子边上怎么没有案桌?别的房间都有……哎哟喂……”
女人的声音!
还年纪不小!
爬窗?
枝繁的眼神闪了闪,迅速踅步回了紫藤院。
天上一轮满月,月辉却照不进他所站的地方,黑漆漆的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光亮。
穆华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又是这个声音,穆华就站在静谧的走廊内,四下张望,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什么也瞧不见。他抬头望向天上的满月,第无数次奇怪那么亮的月辉为什么照不到这块边角!
他转身,打算回房,依然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穆华霍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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